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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大成者無不成於細節,朱承鶴的畫作看似大氣張揚,其實每一筆都自有其章法,也只有恰到好處的渲染才能夠體現畫家的功力。
難能可貴的是景勳特別沉得住氣。起先練調色的時候就很有落地生根的架勢,後來從最基本的靜物畫起,他居然也能對著山裡的一塊石頭畫好幾個月。
朱承鶴甚至覺得如果自己不叫停,他能畫上一年。於繪畫一道,重點不在於技法,而在於對筆下事物的琢磨,尋常人很難悟到這一點,景勳卻恰好相反,一開始就無師自通的掌握了精髓。
只一點不好,師徒兩個深談了之後,景勳雖然有意向油畫方面發展,但卻選了朱承鶴最不喜歡的品類:畫建築。
在老頭子心目中所有的畫作必須有生物才有靈魂,人物不喜歡,好歹畫個貓貓狗狗的也行,偏偏景勳就喜歡把冷冰冰的死物當成物件,老頭只能感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無論如何總比他那些個直接偏離軌道的不肖子孫強,也就勉勉強強的接受了。
於是近來景勳開始畫朱承鶴的老院子。對他朱老頭依然是散養,大多時候不去理他,等他畫成了一副才會提點一番。景勳也不著急,上手從區域性的門簷畫起,每一步都踩的十分紮實。
很快又到了週末,說好了換景勳去看望龔越,龔大師提前三天就開始興奮。
比他更興奮的還有兩個最佳損友。
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了半天,終於爭取到了接機的機會,於是景勳一出機場,就見龔越帶著兩個跟班,殷勤的衝他揮手。
景勳猜到跟著來的是他朋友,禮貌的上前打了招呼。
“行啊兄弟,夠水靈的。”曹禺是個粗人,想不出什麼文雅的比喻,只覺得景勳白白淨淨,生了一副好皮相。
“你以為什麼凡夫俗子都能入得了龔大師的眼?”梁思琛衝他翻了個白眼。
龔越警告的指了指,兩人瞬間閉了嘴。
“店裡的事情安排好了?”龔越卸下景勳的揹包放在自己肩上。
“交代給小章了,他現在很能獨當一面,沒什麼大問題。”景勳笑著說。
“那多住兩天?”龔越試探。
跟在後面的梁思琛一陣惡寒,至於這麼膩膩歪歪的麼?
“不行,我只跟師傅請了兩天假。”相比之下景勳顯然清醒的多。
龔越的希望被無情的碾滅,梁思琛對景勳的好感直線上升。
中午一起吃了飯,景勳話不多,梁思琛卻是個最會調節氣氛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