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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量想將他爹往好了說,但他想了半天,驚恐地發現竟然沒有任何好詞能來形容他那惡鬼似的爹。
雲硯裡絞盡腦汁,冥思苦想,好半天才艱難地道:“父尊他……很、很好懂。”
相重鏡:“???”
這是什麼古怪的形容詞?
相重鏡古怪地看著雲硯裡:“什麼叫很好懂?”
雲硯裡嘗試著措辭,儘量不嚇到相重鏡:“他執掌雲中州多年,修為高深,言出法隨,脾氣……咳,有那麼一點點不好。”
他伸出手比了個度,乾笑道:“但只要不在他生氣的時候去惹他,就不會有事。”
相重鏡挑眉:“那我怎麼能知曉他什麼時候在生氣?”
“他若動怒,雲中州大殿上空會有一大片烏雲,一眼就能瞧出來。”雲硯裡指了指天邊雲海,“所以我從小到大一瞧見那烏雲就跑,不知少挨多少揍呢。”
相重鏡:“……”
怪不得說好懂。
雲硯裡還想在多說些關於雲中州的事,但見相重鏡興致缺缺,只好乾巴巴地去畫舫裡去了。
相重鏡孤身坐在欄杆上,顧從絮從他袖子裡探出一個小腦袋來,尾巴纏著他的手腕:“你在想什麼?”
相重鏡沉吟道:“九州這些年之所以很少有飛昇之人,是因為地脈中的三毒雜質嗎?”
顧從絮:“八成是吧,千年前好像還有許多人飛昇入雲中州的。”
相重鏡“哦”了一聲。
顧從絮這才想起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來:“我體內靈力全是三毒,能入雲中州嗎?”
“為何不能?”相重鏡隨口道,“你是我的龍,我能入你自然也能入。”
顧從絮:“……”
顧從絮聽到相重鏡心不在焉的一句話,心裡好像開遍了小花似的,讓他叼著尾巴繞著相重鏡的腕子打著圈地蹭,把相重鏡手腕內側都蹭紅了一片。
畫舫在落川之路行得很穩很快,約摸過了一刻鐘,那能入雲中州的雲便在不遠處了。
相重鏡抬眸看了看那近在咫尺的雲,突然把雲硯裡喚了出來。
“那雲,好像有些古怪。”
雲硯裡疑惑地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臉色驟然一變。
原本潔白如雪的雲不知為何驟然化為烏雲,離得近了還伴隨著隱約的雷鳴聲,彷彿是修道之人飛昇前要經歷的漫天雷劫。
雲硯裡從未見過這種異樣,人都傻了。
相重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