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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事兒。
沒有食物還好辦,沒有水源的可怕之處漸漸顯出端倪。
一晚上風沙的肆虐,兩人都有輕微的脫水跡象。
站起身撣掉兩人身上殘存的砂礫,郎靳看著謝珏,語氣平靜而堅定:“殺了馬,填飽肚子就去找出路。”
魔鬼城殺人的或者就是這鬼天氣。再來這麼一晚上,兩人出不去,指不定真要死在這兒了。
謝珏張了張嘴,最終反對的話沒說出來。
這種糟糕到生死未卜的前景之下,再堅持不能殺馬就難免算是矯情了。
不知道算不算一種郎靳式體貼。
謝珏默許的揹著身體走出一段距離,不忍心去看。結果全程那匹馬連聲悲鳴都沒發出,興許是被郎靳捏死了嘴巴,也或者乾脆是下刀的地方切斷了聲帶。
第一口溫熱腥甜的馬血入口,謝珏只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強壓著自己喝了一些,實在沒法像郎靳一樣面不改色的生吃馬肉,謝珏抹了抹嘴巴,欲言又止的樣子。
今天是他的生日。大年初二。
沒有長壽麵,甚至沒有合適能吃的東西。兩人在大漠裡面臨生死的考驗,前景茫茫。
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謝珏想著,如果今天能出去,他就說。
一直轉到晚上。
太陽落了山,殘陽如血中,疲憊不堪的兩個人心都涼了——
轉過一道彎,眼前地面上橫陳的,赫然是早上他們殺掉的那匹馬。
繞了一個大圈子,卻是回到了原點。
一晚風沙的肆虐改變了魔鬼城的形狀。昨天看著還像是宮殿的地方,今天已經塌了梁。而新的千奇百怪正在逐漸形成。
壞處是又累又渴。好處是今天看樣子天氣不錯,頭頂是異常清亮的月牙和熠熠生輝的群星。夜空好美。
釋然來的又快又急。
謝珏伸了個懶腰,側過臉心無芥蒂的衝著郎靳笑,就像還在京城裡那樣,兩人之間從未發生任何的不快事情。
“郎靳哥哥,今天是我的生辰。”
高大的青年柔和了眉眼,明明狼狽不堪的模樣卻帶著說不出的帥氣,還有他身上西樂異族那一部分血統的高鼻深目。這讓他的英俊帶上了咄咄逼人的侵略性,跟溫潤無害絲毫不沾邊的一股邪氣。
“生辰快樂,謝珏。”郎靳斜斜揚起嘴角:“真可惜我這會兒身無分文什麼都沒有,連個不像樣的賀禮都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