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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謹言本來也持有林氏股份,只是他持有的那份股,是林老爺子給他的,這次轉讓不需要經過股東大會。
有律師在,林謹言不需要考慮別的,他只需要選擇,接受還是不接受。
林平升躺在床上,眼睛直直望著林謹言這邊,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嘶啞的嗚嗚聲,口水不時流到腮邊,護工此時不在,也不能幫他清理。
林謹言還記得,徐韻曾經也是在這家醫院,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之際,已經不再對曾經深愛的丈夫有一絲半點的期待,她只希望林謹言以後能過得好。
他不知道林平升此刻在想什麼,看到他突然之間生出了老年斑,鬢髮如霜,面板鬆弛垂落,雙眼渾濁無神,儼然也是一副垂死的病態,林謹言心裡最後的那點不甘,好像也湮滅無蹤了。
林謹言和林平升對視了一會,在他眼底好像看到了悲傷懊悔的情緒。冷著臉坐了這麼久,林謹言終於開口:“你答應把家產都捐了嗎?答應我就給你收屍。”
倒也不是威脅,林謹言又道:“你也可以不答應我,反正你還有個兒子,就算沒有那個兒子,也有的是人願意為你收屍。”
林平升眼睛看起來有些呆滯,左側眼睛緩慢地眨了眨,好像溢位了些水光。
林謹言安靜地等他做決定。
病房裡,很長時間只有律師們翻動檔案的聲音,沒有人敢打擾,林平升則在和林謹言對視片刻後,好像受不住他過於平靜而坦蕩的眼神,目光轉向了天花板。
林謹言能看出他內心的糾結,可能這人死到臨頭了還是不甘心。
林謹言站起身:“不然你還是找林季生來吧。”
他有意要走,林平升眼珠子終於又轉向他這邊,看起來竟好像有些著急。
林謹言:“你要是答應捐了,就眨眨眼,要是想要林季生過來,就抬下你左手。”
林平升盯了林謹言片刻,大概還是認命了,輕輕眨了下眼睛。
林謹言注意到他眼角,好像有晶瑩的水光,也不知道這老頭是不是在為自己熬了半生赤條條來最後還是空蕩蕩去而悲痛。
或許是決定了捐錢,林平升對生已經沒什麼期待,他只在床上熬了半個月,就在南方小年那天走了,竟是和徐韻忌日沒差多少。
林謹言答應為他收屍,就把為人子該做的都做了,葬禮、火化、挑墓地,還安排律師宣讀了林平升的遺言,遺言裡除了有對自身的懺悔,還有最後的遺產安排,林平升將會把全部家產捐出,包括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