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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他覺得自己如今真是奇怪極了,情緒好像是個被身邊人緊緊拉扯住線的風箏,隨著對方的動作一會兒朝上,一會兒朝下。這不僅僅是幼稚,可怕的是,他既為自己如此被人掌控而隱隱恐慌著,又情不自禁欣悅著。
“怎麼會?”杜雲停回答,“那是因為最高金額是一百塊的。”
“我值得最高?”
杜慫慫回答:“你是無價的。”
顧黎的笑意加深了。他黝黑的瞳孔凝視著那枚小小的、粉紅的心,沒有什麼動作。在杜雲停看了眼老師的動態再回頭時,那顆心已經從桌面上消失了。
課間時分,小平頭又擠過來了。他和別嘉言從開學來就形影不離的,這會兒一分開就不習慣,有事沒事總往第一排蹭。前頭老師還沒走,站在那兒給一個學生講題,遠遠地看見他那顆剃的露出一片雪青頭皮的腦袋過來,不由得皺眉。
“蔣彥,你老往前頭跑什麼?”
人都偏心,老師也避免不了。他看這幾個靠走後門進來的學生,就像看到壞了他班裡這鍋好湯的老鼠屎,沒什麼好氣。
小平頭也不在意,嬉皮笑臉回答:“我這不請教問題來嗎。”
老師眉頭皺的更緊,“你和誰請教問題?”
“這不嘛,”小平頭抬抬下巴,“就別嘉言。”
老師的嘴角壓下去,神情有點嚴厲。
“和別嘉言請教?——請教怎麼考出倒數第一?”
他短暫地笑了聲,好像聽到了什麼荒唐的話。小平頭的手還指在一道題上,聽見這一聲笑,忽然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晃晃腦袋,知道自己成績的確不能算是好,只能繼續笑著裝作沒聽見。忽然響起輕輕的一聲,顧黎將筆放在了桌上。
他突然說:“做做看。”
杜雲停一愣。
“嗯?”
“我給你講過這個知識點,”顧黎抬起眼,淡淡望著他,“做做看。”
“……”
筆遞了過來。杜雲停握在手裡,盯著題目。他的確在週末補習時看過這個知識點,因此只是略略遲疑,很快便拿起筆開始算。老師站在他身邊緊盯著紙,顯然是擺明了不信別嘉言能把它做出來。
誰的學生誰清楚,別嘉言半點心思都沒有往學習上放,怎麼可能會這種題?
他嘴角愈發向下壓了壓,就站在一旁看著。在看到杜雲停計算過程的時候,不由得瞳孔一縮。
……嗯?
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