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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夏天坐在上面,夏天鬆開抱著他的手,看著他從洗手池裡拿起來吹風機,開啟,用手試了試風,又調成小檔模式才對著她的頭髮吹起來。
他吹的很細緻,另一隻手溫柔的順著她頭髮,整個人既專注又認真,不像是在給她吹頭髮,倒像是在護著個難得的寶貝。
吹風機嗡嗡的噪音裡,夏天看著他,腦袋裡想著的是剛才準備洗澡樓梯上到一半,收到靜宜發過來的那條微信。
【甜甜,歐陽這一年其實也不好過。】
她知道他這會兒心情肯定不好,又不知道自己能說出來點什麼可以安慰安慰他。
以前總說他這個人不會說什麼場面話,漂亮話,可這會兒才覺得她不也一樣?
想知道她離開的這一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又不忍心問他,不想讓他更傷心。
傾訴有時候也是撕裂傷口的一種方式,這點,夏天自己深有體會。
夏父夏母去世後,他們以前的同事,她自己以前的同學老師,都想要竭盡全力的安慰她,想要,或是更貼切些,是期待,期待自己能夠給他們說些什麼,讓他們都能夠知道或是瞭解,她真的放下了,想開了,走出來了。
在她告訴他們,沒關係,她很好,她會好好的時候,他們總會向她投過來疑問又不相信的眼神。
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告誡她,不要把傷心難過都壓在心裡,只有說出來才是最好的。
一方面,她感謝他們對她的關心和照顧,不是客套,而是真的感謝;可另一方面,她似乎並不能完全的理解他們。
有些傷心難過可能適合傾訴,可還有一些,是需要自己慢慢消化和釋懷的。
那是她的至親,生她養她的父母。
叫她如何能放下呢?
人生本就無常,每個人都會以自己既定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她能接受他們的離開,卻不可能會把這個事實給放下。
她會記得他們的一切,一直到自己和他們再次重逢的那天。
將心比心。
歐陽父親的事,他願意告訴她,她就默默的聽,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問。
以後橫豎他身邊,她都會一直在這,陪著他。
*
吹好頭髮,宋歐陽把插頭拔掉,線繞起來,還沒張口問夏天放哪兒的時候,已經看她伸手指了指浴室鏡旁的邊櫃。
他拉開櫃子門,把東西放進去,又關上。
夏天抿著唇回視著雙手撐在她身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