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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相知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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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人摟在他腰間的手抱的很用力,溫熱的呼吸就吹拂在他心口的位置,宋歐陽聽著她語氣裡難掩的心疼,眼眶脹的也有點酸。
前年宋銘懷第一次回到宋家表明來意時,態度極其溫和,甚至比去年國慶那次對待夏天的態度還要親切,可越是如此,越讓宋歐陽覺得噁心。
人走後,宋歐陽從小到大這麼多年第一次失了控,跑到平時只為了消遣健身的泰拳館,發瘋似的把人當靶子練,或者也可以說,自己做靶子,讓人練。
四十多歲,做了二十多年的泰拳師估計也是第一次看見了這麼一個真不要命的人,幸好當時雷霆和徐靜宜不放心他,跟在他身後去了,否則——
他後來也不敢想。
只是清醒了去給那也認識了幾年的教練道歉,聽對方笑著說,他那天真以為自己在跟個失了瘋的人打架,稍後也給他表達了歉意,罔顧了自己的職業操守,下的手有點重了。
宋歐陽自然不會介意,其實如果不是第二日看到自己臉上,身上的傷,他都察覺不出來自己身上的痛感。
隔天,雷霆來找他,他讓人噁心的身世再瞞不住,雷霆是第一個知道的,也是他第一個嘗試著勸他去看看醫生,其後是徐靜宜,說了讓他無法拒絕的,此時在他懷裡的小姑娘的名字。
“今天看到你這樣的是我們,要是明年,甜甜回來呢?”
……
後來那醫生也給他說,人的情緒在心裡壓的久了,再如何無事,也都是表面的風平浪靜,壞情緒仍舊是在悄悄積攢著,總會有自己承受不了的那一天,到那時,任何人都可能成為它的受害者。
他最後的這句話,徹底粉碎了宋歐陽從小到大‘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宋銘懷的那些垃圾事是他的,跟他沒關係,他信自己,信自己能好好過完這一生。
可那次的情緒崩潰,卻讓他連自己這唯一信奉的事,都懷疑起來。
……
“我好了。”
夏天的耳廓被宋歐陽的氣息浸溼,聽見他靠著自己耳邊,啞聲說了這三個字,隨後又說,“不會傷到你。”
起初,他最怕的,就是讓她成為那“任何人”當中的其中一個。
夏天被他這兩句話氣的眼眶更紅,張口咬他,可他胸口的肌肉硬,咬不動,只好用額頭在他心口的位置碰了兩下,想說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宋歐陽用手摸她的額頭,滑到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