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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呈安夜路跑了不少,是人是鬼都見識過,再怎麼荒唐的場面,於他而言,都很稀鬆平常。
“你好,我急著捉姦。”
這句話也沒給他帶來多大的波動。
他只是側眸,看了對方一眼。
咋說呢。
孟呈安對陳多的第一印象,就是覺得這人跟泥猴似的。
忒埋汰。
小臉上全是灰痕,估計是揉眼睛的時候被自己的指頭抹到了,膚色倒是白的,巴掌臉,尖下巴,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像個野貓。
剛在下面的時候,孟呈安就遞過去個紙巾,意思很明確,給臉擦擦。
但是對方吭哧吭哧地爬上來後,一仰臉,還是沒弄乾淨。
孟呈安的手指在方向盤上點了點,忍住了,沒多管閒事。
反正也就是順了一段路。
只是這個捉姦……
他收回了目光,沉默片刻,才“嗯”了一聲。
那是對方的家事,孟呈安沒什麼好置喙的。
所以等了好一會兒的陳多,略帶訝異地眨了眨眼睛。
就這?
居然沒啥反應?
這人不是鐵塔,是塊木頭吧!
一股子沒來由的火氣躥了上來,陳多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
打住,對方只是話少,沒怎麼搭理自己而已,還好心好意地讓他搭車趕路,不可以這樣子地想人家壞話。
陳多在心裡說了句對不起。
把衣領往上扯了下,擋住那小巧的尖下巴。
還是煩躁。
尤其是當駛入夜幕中的盤山公路,婆娑的樹影紛紛後退,不安感壓根按捺不住。
哪怕他認真地濾清自己的思緒,理好紛亂的雜念,忐忑就像小小的針尖,隨時都會戳破故作平靜的布料表面,刺傷陳多的指尖。
夜風料峭。
陳多把腿上的揹包開啟,摸索了好一會兒,在最底下掏出來個本子。
他的毛病,緊張或者難受,手裡就想抓著個東西。
這是他的記賬本。
開銷,什麼時候該交水電費,老家親戚的紅白喜事……事無鉅細,被他一筆一劃地記錄清楚。
他咬著筆蓋,在“豆角一塊三毛”下面,寫上了日期。
昨天的賓館住宿費,飯錢,被淡藍色的水筆寫下,劃上句號時,筆尖頓了頓。
另起一行。
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