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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後天再走,我明天真的沒法兒請假啊。”
陳多笑著把帽子戴頭上:“我又不用你送我。”
“那怎麼行呢?”
吳海洋吹鬍子瞪眼地站起來:“我還能讓你一個人回去啊,萬一路上有個什麼……”
話沒講完,被陳多往嘴裡塞了顆青棗,堵回去了。
他留在柏城輸了兩天液,高燒也好了個七七八八,自然不必再在這兒待下去,於是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陳多是個挺自來熟的人,在診所的時候,跟小大夫聊得還挺投緣,也給揹包裡一兜子青棗——就是下車那會孟呈安遞給他的,吃完了,這清甜味兒陳多特喜歡,在當地的水果店裡又買了些,拿去給小大夫和吳海洋都發了,但總感覺沒之前的好吃。
“那是孟哥自個兒種的,肯定不能比啊!”
小大夫也是個碎嘴子,半天功夫就給孟呈安的底兒兜了個乾淨,說這人是跑運輸的,之前天南海北地不著家,在外面幹了有好幾年,去年才差不多安定下來,還沒結婚呢。
又說這個孟呈安人特實在,別看那麼大的個子,實際上手巧得很,啥都會,就是嘴巴有些笨,不會說好聽的。
陳多就笑著點點頭,沒接話。
沒辦法,他現在提起孟呈安這仨字就心虛。
一方面是自個兒太丟人,另一方面則是發小的口無遮攔。
不過還好,陳多這人想得開,反正就是人生路上一段小小的意外,過去就好了。
包括還在派出所的梁樂,無論對方帶給自己怎樣的傷害,他都決定放下,既然已義無反顧地奔赴一場,那也就無愧曾擁有的三年時光。
是時候向前看了。
吳海洋今天單位那邊忙,走不開,陳多不打算在這裡多停留,道別後就拎起揹包,晃晃悠悠地順著路走,準備搭車。
只要過了那段曲折的盤山公路,到了下一處小鎮的地界,路就好走了,他再買張火車票,在轟隆隆的汽笛聲中睡一覺,睜開眼便能到家。
心裡也卸下了包袱。
唯一難受的點就是自己的記賬本。
落在人家孟呈安的車上了!
陳多看向遠方的地平線,憂傷地嘆口氣。
他感覺對方已經知道自己跟梁樂的關係了,不然怎麼一聲不吭地就消失,再也不出現呢?
原本還想著給人家衣服弄髒了,賠個不是,再為著那晚的出手相救,請人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