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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暗自唾棄自己臉皮子厚,她心虛地低下了頭。
謝楚河也不說話,周圍彷彿極吵雜、又彷彿極安靜。
京兆尹的官員今晚辦事甚是利落,飛快調集了人手,一面撲火,一面疏導百姓。聖人還在宮城樓上觀望著,聞說西市街坊起了騷亂,特特命了內廷太監過來打探究竟,京兆尹哪裡敢怠慢。
過了許久許久,那邊火被撲滅了,官府計程車兵組織起來,把幾個街區分隔開來,禁止奔跑走動。
驚恐的百姓漸漸平靜了下來,這下呼兒的、喚孃的、又有跌傷了哀嚎的,此起彼伏。
謝楚河放下了撐住牆的手,略略退後了兩步,生疏而客氣地道:“已然無事了,你可還走得動?”
走不動,蘇意卿哀怨地想。不知道是方才受了驚嚇,還是因為和謝楚河靠得太近,這下鬆懈下來,她覺得兩條腿兒軟綿綿的,別說走得動,這會兒連站都站不穩了。
她沿著牆壁緩緩地滑坐下來。
“怎麼了?”謝楚河有些躊躇。
蘇意卿抱著膝蓋,仰起臉望著謝楚河,她的眼睛水汪汪的,似乎是委屈的模樣:“多謝你,今晚若不是你,我都不該如何是好了。”
謝楚河半跪下來,與她平視。小姑娘看過去嚇壞了,他儘量用溫和的聲音道:“路過此處,適逢其時,舉手之勞而已,你不必介懷。”
你不必介懷。他又如此說道,如同前世。
蘇意卿的眼淚忽然就湧了上來。很想問他,此時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誰,是不是真的只是路過而已。
他雖是半跪著,他的腰身依舊挺得筆直,他的目光深沉而剛毅,他是沙場上浴血而生的武將,那種銳利的氣息讓蘇意卿覺得陌生而畏懼。想問的話問不出口,只能咬著嘴唇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