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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楚河終於板起臉:“你知道我是不飲酒的,朱三,你還是這麼囉嗦,有話快點說。”
朱恆啜了一口清茶,終於正色道:“縱我不說,你也應當知道我的來意。株州城一失,朝堂之上人心動搖,聖人思慮良久,有意與你和談,命我前來與你相商。”
謝楚河不動聲色:“哦,與我和談,聖人想要如何?”
“劃江而至,你居江東,朝廷居於江西,井水不犯河水,聖人分封你為江東王,從此你名正言順,不再是亂臣賊子。”
謝楚河哂然一笑:“何其可笑。”
朱恆咳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聖人也是要留些體面的,話我是帶到了,大將軍,若你有何要求,不妨提出,我們儘可以再行商洽為宜。”
謝楚河卻不回答,只對朱恆道:“你別回京都了,留下來吧。”
朱恆喟然一嘆:“我家老頭子臨去前再三交代我,一臣不能事二君,朝廷待我們朱家不薄,朱氏子孫不能做背信棄義之人。”
朱太傅和朱老夫人三四年前相繼過世,謝楚河為避諱,連賻儀都不能送去,只能在家中燒了三柱香以為哀思之情。
饒是如此,聖人依舊對朱氏三兄弟起了猜忌之心,朱家長子、次子以不同的名由被罷了官職,如今賦閒在家,只有三子朱恆,因他的泰山大人高淳王乃是當今聖人的親叔叔,故而對他網開一面,但也是領了個虛職,再不能接近朝政中心。
這次朝廷擬要與謝楚河和談,聖人才終於又想起了朱恆,便把他遣了過來,打探謝楚河的意思。
謝楚河聽得朱恆這樣回他,道:“我原以為你不是一個迂腐的人。”
“且不說老頭子的囑咐,我若真與你有所牽連,那置安陽於何地、又置我岳父大人於何地?楚河,你當知道我的苦衷。”
謝楚河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神色淡然:“既如此,那你此行註定無功而返了。”
朝廷派來的屬官和隨從都被摒在廳堂之外,反正無人聽見,朱恆不在乎地聳了聳肩:“無妨,我本也是奉了聖命,不得不來,你這個牛脾氣我還不清楚嗎,會同意才怪哉了。”
“不。”謝楚河慢悠悠地道,“朱大人,朝廷的提議我未必不能考慮,但這個功勞不能給你,你回去,叫尚書令秦大人過來和我商談,我總會給朝廷一個答覆的。”
秦子瞻如今已官至尚書令,兼太子太保。聖人年事已高,雖不欲放權,但無奈有些力不從心了,太子已經開始打理朝政,秦子瞻身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