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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要是旁的女子這般使壞,他只怕早就心生厭煩了,偏偏他的這尾小魚這樣冒壞水,他竟覺著十分可愛。
恰好楚冠芳提出的鞠球慢慢滾到他腳邊,他站起身,穩穩一腳踢過去,鞠球就準而又準地落到沈嘉魚懷裡。
他瞧沈嘉魚伸出雙手穩穩地接住球,本來是想揚起唇瓣衝他笑的,但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慢慢複雜起來,唇角也慢慢垂下,最後乾脆一言不發地抱著球跑了。為了防止一棵樹上吊死,她還是趁早找其他樹吧。
晏歸瀾瞧得擰起了眉頭。
最後毫無疑問是沈嘉魚這隊得勝了,女郎們不知從哪裡取了幾壺好酒,也不分哪個是庶族哪個是世家了,挨個灌沈嘉魚這個蹴鞠主力,她連連擺手:“不成,我發過誓的,死也不喝酒了,再說酒有什麼好喝的…”
楚冠芳嫌她矯情,直接給她嘴裡灌了口,沈嘉魚:“…真香!”
要說她其實也是個死性不改的,明明咬牙切齒賭咒發誓過無數次要戒酒,但每次喝的時候就真香了。
女郎們鬧騰到傍晚,沈嘉魚已經醉的徹底口齒不清了,晏歸瀾也無暇細想她方才的怪異神色,認命地把她抱上了自己的馬車,她今天難得沒有發酒瘋,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調戲,她只是抱著酒罈子呼呼大睡。
他伸手在她挺翹的鼻子上颳了刮,哼笑了聲:“這點酒量也敢學人海飲,仔細被人輕薄了去。”
沈嘉魚在睡夢中蹬了蹬腿,又晃了晃膀子,衣襟略微敞開了些,淺淺露出月白色的訶子,以及訶子下包裹著的渾圓,他想到上回的驚鴻一瞥,手指微微收緊,慢慢收回視線,幫她把衣裳掩好。
馬車此時已經行到灞橋邊上,橋下來往著不少輕舟,輕舟上立著自詡風流的文人墨客,正在河中彈琴賦詩,湖邊燈火絢爛如潮,將湖水照出了一片璀璨的翠濤,雖然他們是有意沽名釣譽,但這般瞧著倒也頗為清俊儒雅。
沈嘉魚似有所感,揉揉眼睛慢慢醒過來,沒瞧見身邊的晏歸瀾,先一把掀開車簾,雙眼發亮地衝著外面吹了聲口哨:“呼——”
晏歸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