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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明淵送蔣羨祺出門,他是主人, 客人出門,他要有禮數。蔣羨祺擺起長輩的架子的時候,最喜歡拿他的禮數說教,真是煩人。
門外張家峰默不作聲等候著,一直站在走廊上吹冷風。給人打工就是這樣,餘明淵看他到張家峰大冷天的還要盡職盡責,心裡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也是他沒有考慮周到,張家峰跟他有什麼仇怨,何必為難一個打工的人。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
張家峰對餘明淵點一點頭,餘明淵抬眼看蔣羨祺,蔣羨祺習以為常,他是被伺候慣的人,對於手下人的付出,從來都視為理所應當。
“再見。”餘明淵說。
蔣羨祺對他並不作額外要求,只是微微頷首,說:“你進去吧,別凍著了。”
說完,人就走了。
餘明淵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也不說明白,到底是不是看到了他已經並不是他養著那隻聽話的寵物,以後不再打擾,還是隻是暫時放過他。
他想,蔣羨祺三十歲的時候,心思就非常深沉,現在年紀漸老,威嚴更重,誰也摸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四年的分別,到底是有些隔閡的。
餘明淵已經不能從蔣羨祺臉上輕易解讀出,他那些細微表情裡的情緒。
然而,普通人的生活是容不下多餘的情緒的,能掙出生計就需要付出自己的百倍精力。第二日,早早就要起床遞交休假申請,他的臉不給四五天時間,實在不能見人。
然而在公司,每個人的工作份額都有定例的,你不做,那別人就要負擔額外的工作量。餘明淵只得交接予禾,讓予禾把工作打包發給他。
予禾是個十分有好奇心的女人,問:“怎麼了?要請這麼多天假。”
年終這段時間,請假給上頭的印象多不好啊,直接影響到績效獎金的好不好。
“私事。”餘明淵模糊地說。
“你有什麼私事?昨晚很奇怪啊,你跑去哪兒了?知不知道,多少女同志想找你聊聊天,敘敘舊,結果你半晚上不出現,多讓人失望啊。”予禾批評他。
餘明淵笑:“我怎麼不知道?誰又讓你帶話了?”
予禾發了個大拇指的動畫表情,“神機妙算,是有姑娘讓我帶話,怎麼樣,給不給面子?”
餘明淵搖頭,他這個情況不是耽誤別人嗎。現在姑娘們的青春太值錢,耗費在他身上,實在划不來。
“幫我謝謝人家,我下次請你吃飯。”餘明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