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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引開殺手,並與太子約定,在距離雲安縣城數百里之外的涼亭匯合。
太子已經在那裡等了他兩天。
劫後餘生,貴為太子,也不免唏噓慶幸。
太子感念裴意護主,開口卻道:「裴將軍可知那些刺客的來歷?」
裴二郎默了一默,「江都提轄,幽州刺史,皆聽命於康王殿下。」
「孤知道,馮繼儒對你有提攜之恩,康王勢力盤踞,朝黨紛爭,你乃新任職的朝廷大員,定不願捲入其中。」
「殿下,臣只站天子。」
「何為天子。」
「正統即天子。」
「哈哈哈,好你個裴意。」
「殿下放心,臣已將那幫刺客全部誅殺,並支會了洮州郡撫臺大人,韓英也正率人趕來護駕,殿下擇日便可平安回京。」
幾日後,太子殿下被護送回京。
裴二郎因身上負傷,留在了雲安縣城養著。
每日為他換藥的人,定然是我。
屋內燭臺輕晃,因傷在了肩背和後腰,他僅著了條褲子。
常年習武征戰之人,體格健碩,身上肌肉結實,線條流暢,寬背挺直,至緊實蜂腰,沒入褲中。
只是上面大大小小的舊傷新傷,尤為扎眼。
他坐姿端正,我小心翼翼地為他換藥,每次都心驚於猙獰的傷痕,下手變得更輕,更慢。
手指無可避免地觸碰在他肩背、腰際。
他偶爾身體輕顫,我便以為是弄疼了他,緊張道:「疼嗎?」
他便又坐得挺直,「不疼。」
我嘆息一聲,心裡同時又感到奇怪,問道:「那日我去接人時,二叔分明還好端端的,怎麼我們一回來,你就受了那麼重的傷,難不成我走後鋪子裡來了刺客?」
他聞言隱約笑了一聲:「沒有。」
「那這傷?」
他沒有說話,側目靜靜地看著我,我卻從那目光中,感覺到了一絲涼意:「你故意的?」
「算是吧。」
「為何,你不要命了,怎能對自己下如此狠手?」
我又急又氣,忍不住捶了下他,「天大的事,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呀,萬一有個好歹,你連命都沒了。」
「嫂嫂心疼了?」
我這廂急得呼吸緊促,他倒是雲淡風輕,眸子靜默地看著我,冷不丁地問了這麼一句。
呼吸一滯,我感覺心跳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