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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在兩性關係上受到長輩的嚴苛約束,在這方面過於封閉,加之從小順風順水,從未遭受過打擊,性格又格外強勢,好面子,所以這件事在他潛意識裡成了重大的挫折經歷。
在那場派對上,他甚至若無其事到了最後。
其實哪怕他當時對任何一個人講了出來,它也不至於變成一個致病的癥結。
但他絕口不提,而偏偏事發後,因為同校,他仍然跟對方低頭不見抬頭見。對方的存在時刻提醒著他這段遭遇,這癥結自然一直解不開。
“對不起,因為實在說不出口,一直沒告訴你這件事。”程浪對徐翹鄭重道。
徐翹低下頭默默看著鞋尖,鼻子有點發酸,她平復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點了點頭,又想起什麼似的問:“那他後來還有騷擾你嗎?”
“沒有。”程浪解釋道,“我父母得知我的病情後,透過一些手段把他調離了學校,讓他去其他國家當交換生,直到我畢業,他都沒再回倫敦。前幾天在學校偶遇,算是我確診之後,他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
“那剛剛在餐廳,他想做什麼?他跟蹤了我嗎?”
“不至於,能跟蹤你的是我。”程浪笑了笑。
“……”還有臉說。徐翹覷了覷他。
“我是想看看你晚餐吃得好不好,跟過來之後發現了他。他大概是路過附近看到你,臨時起意進來的。應該沒什麼特別目的,只是想膈應我們。我父母當年強行把他送出國,他心裡多少有怨恨。不過你放心,這是唯一一次讓他打擾到你,以後我會派人看好他。”
“就不能把他送進精神病院嗎?這種人已經危害社會了啊!”徐翹氣得胸脯一起一伏。
“沒達到這個標準,而且受害者大多跟我一樣不願聲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這種事鬧大了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徐翹憋悶了半晌,沉沉嘆出一口氣。要不是現在跟程浪的關係有點不尷不尬,她得當著他面,磨著牙喊氣死氣死氣死了。
“不過……”程浪話鋒一轉,看向她,“其實我現在有點感激他。”
徐翹一愣。
“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未必會在那樣一個時機遇到你,我覺得不虧。”程浪自顧自笑著點點頭,重複道,“仔細想想,真的不虧。”
徐翹不知道是怎樣的計算,能讓他在這麼多年的痛苦折磨和她之間,比較出一個“真的不虧”的結論。
車裡的氣氛從公事公辦式的解釋,變得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