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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敬堯起身告退後,走到文華殿門口,突然被咸寧帝叫住。
“科考舞弊一案,楊卿可曾有牽涉?”
這話問得極為突然,高讓正引著楊敬堯往殿外走去,不由停下腳步,隨即低下頭去。
楊敬堯轉過身,仍是一臉的恭敬:“臣從未牽涉其中。”
他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咸寧帝沒說信還是不信:“嗯,你去吧。”
傍晚,謝琢離開天章閣,在宮門口對了出入的腰牌,發現那些太學生仍朝著內廷的方向長跪,最前面的,就是方彥。
等馬車行遠了,葛武才道:“公子,跪在最前面的是不是就是那個方彥?怪不得那次玉津園看梅花,天氣寒冷,公子也要去見他。”
他又往後望了一眼,“不過我在門口等公子的時候,已經看見好幾個身體不太扛得住的,跪得臉色發白,被拖到旁邊休息。眼看著快要入夜了,半夜風大,會不會有人跪出個好歹來?”
“陛下心裡不舒服,自然會折騰折騰,但下手不會太重。”
謝琢不準備喝茶,卻將陸驍替他準備的茶盞拿了出來,握在手裡擺弄,“想來今天半夜,太學生應該就會被送回去了。”
二更剛至,夜裡就已經冷得人四肢寒重。
跪在方彥右後方的人往手裡哈了哈氣,抖著嗓子小聲道:“墨亭,若陛下無動於衷,你我會不會今夜就凍死在這裡了?”
方彥也冷得雙腿都失了知覺,他咬了咬牙,依然跪得筆直,回答:“現在,你我還有機會能跪在這裡,若陛下真的追究下來,不光是你剩下的大半輩子,你的血脈後人也沒機會能跪在這裡了!”
他們當中,有的是和盛浩元關係親近或者有過接觸,有的則是憂心社稷,主動跟來請命,但他們大多都閉門讀書,體質不好,包括方彥自己。
感覺全身血脈冷凝,頭有些昏重,方彥看了看緊閉的宮門和禁軍反射著寒光的盔甲,咬了一下舌尖,用痛感讓自己再次清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緩慢的沉響後,已經落鎖的宮門再次被開啟來。
高讓手持拂塵出現在宮門前,快步走近後,笑著道:“諸位憂天下、安社稷之誠心,陛下已經知曉了,定不會辜負。現在,諸位請回吧,安心等候訊息便可。”
說著,親自伸手去扶方彥。
“陛下真的已經知道了?”
方彥神情激動,艱難站起身,儘管雙腿麻痛,站立不穩,仍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