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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瓢潑大雨,宴好心裡開滿小花,隨著春風搖曳不止,他把陽臺的紗窗拉開,快速關上玻璃窗,被打了一手的雨水。
“雨下得好大。”
江暮行走到陽臺看雨。
宴好眼睛黏在他背上:“班長,你乾脆別回去了,就在我這住一晚。”
江暮行看玻璃窗上蜿蜒而下的雨水,語氣有幾分平淡,聽不出是什麼想法:“在你這住?”
“嗯。”宴好盡力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不那麼過分熱切,“我這有三個房間,北邊那間次臥是我爸媽住的,他們回國的時候會過來看我,靠著門口那間是客房,只有楊叢住過,被子枕套什麼的都是乾淨的。”
江暮行沒有反應。
宴好的失望並不大,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他垂下腦袋,下一秒就聽見頭頂響起一句:“那就在你這裡住一晚吧。”
那一瞬間,宴好宕機一樣傻站著。
江暮行轉過身。
天邊“嚯”地乍現一條刺眼白線,利劍一樣在玻璃窗上劃了一下,那道電光在他漆黑的眼瞳裡一閃而過,光暈淺淺地掠向宴好。
緊跟著是一聲悶雷。
宴好像是被人扒著耳朵嘶吼,他猝然驚醒,抓抓耳朵掩蓋驚喜:“好,行,我帶你去看看房間。”
“不急。”江暮行前言不搭後語,“你作業都做完了嗎?”
宴好神經遲鈍:“白天才佈置的,現在怎麼可能有人做完。”
江暮行瞥他:“我做完了。”
宴好:“……”
“你是班長,你不一樣。”
江暮行俯視著他,漫不經心地開口:“有什麼不一樣的?”
宴好抿嘴:“班長無所不能。”
江暮行似是自嘲地動了動唇角,他離開陽臺,背影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沉穩。
那種沉穩是被生活壓迫,過早踏足社會磨鍊出來的。
——
宴好走路有點飄,喝醉了似的:“班長,你要輔導我做作業?”
“很晚了,”江暮行看了看手錶,“明天再說吧。”
宴好哦了聲:“那我去房裡找找有沒有你能穿的衣服。”
進了房間,宴好恍惚著把自己摔到床上,一動不動地趴了會兒,他翻過來,兩眼對著天花板的吊燈。
窗外的雷聲一聲接一聲,徒有一聲大的,炮轟一般,震得耳膜疼,宴好摸到床頭的灰色舊邦尼兔,把它抱到懷裡,扯它耷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