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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門, 江暮行就把水果拎到廚房。
宴好在他走後鬆一口氣, 將背上的書包拿下來,輕放在小碎花布藝小沙發上,打量著這個充滿了生活氣息的房子。
客廳面積很小, 東西哪怕收拾的很整潔,還是給人一種擁擠的感覺。
傢俱非常舊, 像是從二手市場淘回來的。
地面鋪著劣質的地板革,拖得很乾淨, 有些翹皮開裂。
宴好想到了江暮行腳上那雙球鞋。
也許是不在乎這些東西,也許是一開始顧不上,久而久之就麻木了。
如果條件允許, 誰不想過得好一點, 過得輕鬆一點?
宴好的心口被難過的情緒矇住,每個人來世上走一遭,腳下的軌跡是不一樣的, 各有各的方向。
江暮行有自己的路要走, 原本跟他沒有交集,是他人為製造出來的交集點。
現在他就站在交集點延伸出的江暮行家裡,直面江暮行艱辛的人生。
這只是冰山一角。
宴好的眼睛酸澀, 眼眶泛紅,他仰起頭看天花板。
白熾燈用很久了,投下來的光不夠明亮,燈底下有一些小黑蟲,不停地繞著光飛舞。
坑坑窪窪的牆上扒著蚊子, 懶洋洋地叮在那裡,喝飽了。
宴好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子扭曲的怒意,衝過去對著一隻麻蚊子拍下去。
手上沾了一小塊鮮紅的血跡。
宴好又去找蚊子打,力道很大,手掌疼得發麻,整條手臂都有點痙攣,心底的暴戾才漸漸被壓下去,他做了幾個深呼吸,掉頭坐到沙發上,垂著眼簾發呆。
江暮行切了一盤西瓜出來,放到小茶几上面。
宴好發現他脖子上有個蚊子包,手指抖了抖,忍不住搓起手心裡的血跡。
江暮行瞥見了宴好的手心,眼角掃了掃彷彿被紅色顏料點過的牆壁:“你打蚊子幹嘛?”
宴好悶悶道:“看著煩。”
江暮行抬眼。
宴好移開視線沒跟他對視,坐了會起身去洗手。
——
快八點了。
明天有英語和理綜要考,晚點還要跟爸媽開影片。
宴好卻在江暮行家裡吃西瓜。
江暮行沒吃,他拿著買的燈泡把外面那層紙剝掉,搬著凳子去了衛生間。
宴好立即吃掉最後兩口西瓜,跑去給他扶凳子。
江暮行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