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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差點沒叫出聲,他屏住呼吸:“什麼事?”
江暮行的眼眸垂下來,沉默了很久,嘶啞著開口:“他不記得我了。”
宴好看見了他臉上的失落,腦子裡在轟隆一聲響後,一片空白。
江暮行倏然喊了聲:“宴好?”
宴好忙道:“我在。”
江暮行抿直薄唇,眉骨聳著,樣子有幾分委屈:“我難受。”
宴好一邊自我唾棄地罵自己這時候還想拍照留念,一邊迅速把江暮行扶起來:“是不是要吐了?我帶你去衛生間。”
江暮行進去就吐了。
宴好拍拍他不斷起伏的後背,被他推開。
“不要看。”江暮行說。
宴好一臉的哭笑不得,這傢伙喝醉了還記得這茬,吐的時候不想他看到。
“這麼要面子。”
“我又不嫌棄你。”
宴好嘀嘀咕咕了兩句,拿漱口杯接水給他漱口。
江暮行吐完了,宴好把他扶到沙發上躺了一會,他的意識好像清醒了點,說要洗澡。
宴好問他行不行。
江暮行點頭,除了額前髮絲微亂,眼底還是燒紅的,其他正常,他的腳步看起來還挺穩的,只是走進浴室忘了開花灑,就那麼抱著乾淨的衣服站著。
不放心跟進來的宴好:“……”
“不行就不行,逞什麼強。”宴好把他的乾淨衣服放架子上面,開啟花灑水溫,“你男朋友還能不給你洗澡?”
身後沒動靜。
宴好往後看看,見江暮行還站著,眼睛看地磚,疑似在發愣。
他正要說話,就被一股力道推到了牆上,精實火熱的胸膛壓上來,後頸被叼住,又疼又麻。
“嘶……先把花灑關掉……唔……”
——
宴好最後是被江暮行抱出去的。
當時已經過了凌晨一點,夜深人靜。
一個澡洗了將近三小時,斷斷續續洗的,精疲力竭。
宴好沾到枕頭就不行了,渾身就像是被大板車來回碾過似的,骨頭都在顫巍巍地搖晃著,快要散架。
旁邊的江暮行喝多了,又舒爽暢快了一把,很快就睡了。
空調的溫度很適中,窗簾拉得很嚴實,月光被阻擋在外,只有很微弱的光暈滲了進來。
房裡朦朦朧朧的。
宴好感慨起來,這套公寓他住了三年,承載了他的整個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