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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該生氣,他們本來就是一對,是他強行插了一槓子拆散了他們。他更不該止不住的冒酸氣,誰叫他這一槓子插的太晚了,若是趁她還什麼都不懂就遇見了她,還有那寧長林什麼事兒?
他費無策是君子,是能臣,是心胸開闊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薛明嵐忐忑的看著他,就見他的臉色由綠到黑,由黑到白,由白變紅……跟個調色盤似的。
然後他竟什麼都沒說,就快步朝無行那邊走去了。
糟糕!薛明嵐知道這傢伙可是天下最小心眼兒的人,平時氣氣他就當娛樂生活,但當真把他惹生氣了可就不是好玩兒的了。
就算只是天天見到這張債主似的臉心裡也堵的慌啊!
她趕緊追了上去,“相公相公!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就是親過一下額頭罷了,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我還什麼都不懂呢,相……”
費無策就跟被忠叔傳染了聾啞一樣,理都不理他,徑直朝忠叔他們走去。
從回去的路上開始,氣氛就變的異常沉悶。
夫妻二人像被人縫上了嘴,全程一言不發。忠叔不會說話,無行就算再喜歡說話,也不能當個自言自語的傻瓜。
這兩人都納悶兒極了,明明去河邊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在河邊呆了一會兒這關係就急劇惡化了呢?
薛明嵐是絕對不會為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道歉的,她本來就沒有任何錯誤,是他愛自己找氣生!
費無策見了她那副梗著脖子得意洋洋的小樣兒更是打定了主意,她若是不來好話哄哄自己,並且把事情解釋清楚了,他是絕對不會主動理她的。
二人就這樣開始了一場心靈拉鋸戰,彷彿這麼點屁事兒誰要是先低了頭就要低頭一輩子一樣。
晚間,二人均是憋著一口氣上了床,一裡一外,直挺挺的,涇渭分明。
薛明嵐心裡半點不虧,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俗話說,在意的那個人總是難受的,比如此時的費無策,盯著黑乎乎的棚頂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寧長林親吻薛明嵐的畫面。
夜裡,薛明嵐忽然覺得額頭上溼乎乎了,迷迷糊糊之間還以為是屋子漏雨了。
她想忽略掉這有些不適的感受,繼續進入美夢。
無奈額上的溼意越來越明顯不說,還有些弄疼了她。
她找準了時機,忽的一下子一把拍在了額頭上,嚯!瞧她拍到了什麼?
一隻大手和一條溼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