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彈琴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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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他臉上看到憋屈和迷惑
容遠曲風陽春白雪,即便這首鳳囚凰也帶著幾分超脫空靈,如今活脫脫被改成了豔舞的伴奏。
天嬰只見容遠拿起曲目簿,纖長的睫毛下琥珀色的眸子平靜如水,修長瓷白卻又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疾不徐地合上了曲目簿,從容地往自己杯盞裡倒酒,讓人捕捉不到一絲半點的情緒變化。
天嬰還是覺得自己太天真了,既然想在他臉上看到半分迷惑或者憋屈。
容遠平時話不多,但他博學多才,饕餮頗喜歡與他天南地北地討論一二。
觥籌交錯,談笑風生間他們談論的全是萬千生靈的生殺大事,連剛才那些放浪的女妖這時候都危襟正坐,大氣不敢喘一下。
容遠從來沒有帶天嬰參加過任何宴席,若是前世她看到這一幕肯定又是被迷得神魂顛倒,全身冒粉紅色泡泡。
而如今與容遠同在一個空間,她卻只覺壓抑。
燭比不甘心被冷落無奈插不上話,摟著兩個美人喝著悶酒。
妖王饕餮越喝興致越高,突然想起什麼,揮了揮大手,“把我的菜拿上來。”
就在給饕餮“上菜”的一瞬間,天嬰手抖了抖,險些彈錯音。
只見一個個小孩被押送了上來,他們頭上被圍了一圈白色的磁碟圈,脖子上的項圈還在,他們滿臉淚痕卻不敢哭出聲,小腿們都在發抖。
這群小孩其中一個就是妞妞。
這群小孩上來的一刻,連藍尾鳶的瞳孔也顫了下,怒目瞪向燭比,而燭比自己嘴角抽了抽,假裝沒有看到藍尾鳶的目光。
天嬰旁邊的樂師一聲低呼驚醒了險些錯撫弦的天嬰:“那不是呂樂師的孫子嗎?”
呂樂師就是舞樂司原來那位人類主琴師,天嬰頂替的就是他的位子,藍尾鳶以他孫子的命相要挾,逼他為妖界賣命。
呂樂師出身人族的宮廷,見的市面極多,心態極穩,所以從來沒有出過錯。
天嬰腦中突然浮現燭比那黏膩冰冷的目光,燭比的手可以伸向自己,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伸到其他地方?
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呂樂師的孫子偷了出來,扔進了饕餮的廚房,讓他今天出現在饕餮的餐桌上。
如果不是自己的突然出現將呂樂師換下去,他看到自己的孫子在饕餮的餐桌上……
心態再穩的人都受不了!
前世舞樂司的悲劇彷彿在天嬰腦中重現了一遍:
作為主琴師的呂樂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