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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強行喂水給他,毫無疑問,水裡加了藥。大概是上一次沒預料到他能在藥效減退後與外界取得聯絡,這一次,做足了準備。
“那傢伙真是太脆弱了,沒有我的保護,他根本活不下去。”邵玉提起剃刀,把祈銘的頭轉向另一側,繼續颳去側面的頭髮。隨著髮絲的墜落,雕於頭皮上的刀疤顯露了出來。
看到疤痕,邵玉的眼中流露出病態的滿足。心心念唸的願望就要實現了,他忍不住屈指摩挲起那條微凸的刀疤。
祈銘本就牴觸和羅家楠以外的人有身體接觸,而這種帶有侵犯意味的觸控,激得半邊面板上寒慄陣起。驀地,緊繃的身體鬆懈了下來,脖頸額角隱現的血管淡淡平復。他確信,只要不再被強制喂藥,那麼大約一小時後,身體就能動了。
他相信羅家楠,相信朋友們,相信每一個在警局大樓裡曾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幹警,但,他不能什麼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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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敲完門沒等裡面的人回應,林冬徑直推門而入。羅家楠倚著窗臺,腳邊扔了一堆菸頭。酒店給安排了房間供警方使用,菸灰缸是標配,只是他壓根就沒心思用。
“剛杜科那邊確認,導致斷電的電錶被動過,目的該是為了切斷監控,安全通道和地下停車場暫時沒有任何發現,不得不說,嫌犯籌劃得很縝密。”說著,林冬揚起手裡的資料夾扇了扇煙霧,“少抽點,一會煙霧報警器響了。”
擲下手裡的菸頭,羅家楠抬腳踩滅,回手使勁搓了搓臉。剛他給唐喆學打電話問情況,那邊說邵辰那房子不在監控攝頭的覆蓋區域,家裡除了血跡沒什麼特別的發現,走訪周圍的鄰居,都表示沒有聽到異響或者見到可疑的車輛和人員。
等於現在什麼頭緒都沒有,羅家楠的嘆了口氣問:“你哥那邊有訊息沒?”
林冬眼神微怔,搖搖頭:“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們還是得靠自己。”
這時上官芸菲打來電話,告訴他影片分析有結果了——從背景音裡分離出了海浪聲。總算是有點好訊息,但羅家楠聽了,眼裡燃起的希望沒到兩秒又滅了下去。海域寬闊,即便是用直升機進行拉網式巡查,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全面覆蓋,再遠一點的海域直升機還過不去,就得靠海警、海監甚至是軍艦巡航,而呼叫其他部門的力量需要上面的人來協調,有打報告請示的功夫他估摸自己都能游過去了。
不過有線索總比沒有好。羅家楠衝林冬點了下頭,起身朝門口走去:“我去找陳隊報告,儘快協調海警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