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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見徐立寧之前,羅家楠跟蔡所長通了個電話,詢問討薪工人被傷事件的調查進度。聽蔡所長的意思,傷人的傢伙是找著了,但事發經過不像那天那位大姐說的那麼簡單。據對方稱,是她兒子先動的手,他們還手實乃合情合理。
類似的糾紛處理多了,蔡所長說沒有有力的證據,很難以故意傷害來羈押傷人者。這種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雙方各執一詞,也沒個監控可調確認事發經過。找人證,十個人能說出十一個故事,誰跟誰的還都對不上。當時就報警的話,圍觀者記憶還都深刻,肯定沒這麼麻煩。事隔一個多月,非當事人對事發經過的敘述,大多低到他們自己都分不出真偽的程度。
不過蔡所長承諾會繼續深挖,涉黑涉惡,絕不姑息。
羅家楠琢磨了一番,問:“徐立寧你認識?”
蔡所長說:“我知道這人,他幹工程幹了快二十年了,以前搞運輸,現在做特種車輛租賃,還承包工地的沙土水泥供應。”
“供應商?那工人去討薪,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是本地人嘛,再說他那個公司養活了不少村裡人,在這片區域有點威望,早前拆遷辦解決不了的釘子戶,都拜託他上門去做工作。”
“還真是個能人啊。”羅家楠嗤了一聲,“得,這事兒您追著,我先辦我的案子去,掛了啊。”
結束通話通訊,羅家楠按著導航往回城方向開。結果進了城正趕上下班高峰。高架上綿延不盡的紅色車尾燈看得他直皺眉,拽出警燈啪嘰往車頂上一拍,拉響警笛順緊急停車帶呼嘯而過。
“你又違規。”祈銘跟副駕上嘮叨了他一句。按規定,沒緊急情況不能拉警笛,羅家楠純屬把車當救護車開。
羅家楠不以為然:“約的七點,這麼堵,堵到八點半都到不了。”
“你現在大小算個領導了,聽紅姐說,過段時間你還得帶徒弟,總要以身作則。”
“你以為這些都跟誰學的?這也就是我,換我師傅開,能給這車開成直升飛機。”
對此,祈銘不予置評。他坐過苗紅開的車,之前羅家楠被職業殺手捅穿胸腔,苗紅開警車送他們去醫院,把車開得差點克服地球引力。也就是他當時一顆心全系在生命垂危的羅家楠身上,精神高度緊張顧不上其他的,要不跟車上就得被晃悠吐了。
下了高架,七拐八拐,羅家楠按著導航把車開進一條單行道。路挺窄,兩邊都是老房子,人行道邊綠樹成蔭,老榕樹的氣生根靜靜的垂在黃昏時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