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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睡,又燒了起來。
黎嘉洲醒過來時,頭很痛,他鼻音濃重道:“剛剛我做了個夢,夢見地球毀滅,我拿了至尊寶物要拯救世界,我一路復仇打怪解放人類,最後一戰,和惡魔殺得如火如荼,他要求我吞下毒-藥,我要求他放下武器,我們誰也不肯讓著誰,最後來了一個天之子,在他的見證下,惡魔熔了自己手上的劍,而我為了全人類的和平和希望,滿懷著遺憾和虔誠服下毀滅藥丸。”
黎嘉洲沉浸在個人英雄主義裡無窮回味。
陶思眠冷漠地回:“你又燒到了39度,剛剛是我在餵你吃藥,你又掙又喊差點把水掀我身上,”陶思眠微笑,“天之子是你媽媽,阿姨又來了一個電話,告訴我不要對你客套。”
黎嘉洲一噎,隨後小聲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只是不愛吃藥,不是不能吃,是藥三分毒,吃了總不好。”
陶思眠“哦”一聲:“那是誰昨晚和剛剛都激動得要死,跟我說不要我不要。”
黎嘉洲沒了聲音。
陶思眠:“是誰不去醫院不見醫生一臉苦大仇深樣。”
黎嘉洲說不出話。
“那是誰,”陶思眠想到什麼,笑了一下,她捏捏他耳朵,道,“阿姨給我說她小時候問你要吃藥還是吃屎,你毫不猶豫說吃屎,”陶思眠忍不住笑,“我第一次聽說有人願意毫不猶豫吃屎……”
“我媽怎麼話這麼多,”黎嘉洲嘟囔完,反駁道,“我這麼說是因為如果我說吃藥,她手裡一定有藥,如果我說吃屎,她又不會真的去找來屎讓我吃,我這是邏輯和現實可行性綜合博弈之後的回答……”
“不過你對抗生素不過敏啊,為什麼又燒了。”反正都是鬼話,陶思眠不想理他。
黎嘉洲略微心虛:“可能是中午吃了肉吧,”他輕咳一聲,“生病了不是應該飲食清淡嗎。”
陶思眠:“你剛剛睡著了我問了醫生,醫生明明說沒問題。”
黎嘉洲:“可能是今天上午看書時吹了風。”
陶思眠擰眉:“茶廳的遮風簾是放下來的。”
黎嘉洲:“可能是用腦過度?”
陶思眠睨他:“這種理由成不成立你心裡沒點數?”
陶思眠知道他在撒謊,而黎嘉洲眼神確實閃躲到不行。
陶思眠直視著他,黎嘉洲有些怕地空嚥了一下喉,這才很小聲很小聲地說:“你不要著急,應該沒大事,可能是今天早上洗了兩個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