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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地方,發現他擦傷處在小腿,說是避讓一條狗才摔了一跤,幸而沒傷到臉。周瓚不安分,小磕小碰常有,祁善給他處理傷口,他死活不讓祁善剪開已經磨破的褲子,非說是什麼紀念款。祁善知道他無非是想耍流氓,默默舉著剪刀,他這才不敢輕舉妄動。下午回學校上班,展菲一見祁善就問起了周瓚的傷,祁善才知道周瓚拍了一張傷口的照片發在網上,照片裡有她拿酒精棉球的手出鏡。下面是長長的一串留言,一半問手的主人,另一半已經猜出了答案。祁善後悔自己當時沒一剪刀下去,她要周瓚把照片刪了,周瓚嘴上應得好好的,借養傷為由拖到晚上,刪不刪都已經沒多大區別了。
子歉不在留言的人之列,但他想必認得祁善的手,畢竟有段時間他曾將它握在手心。
“沒事,小傷而已。”祁善說。
子歉低頭笑笑,語氣不無惆悵,“以前我不服氣,認為只要周瓚不從中作梗,我們就會是很好的一對。人之所以活得累往往是總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用不著挑撥,只需要把事實擺出來,就足夠我知難而退了。”
祁善沒有說話。他依然絕口不提自己與阿瓏的關係,彷彿走到今天一切都是祁善的選擇,從頭到尾他只是在尊重她、成全她。這個站在她面前侃侃而談的子歉,比分手時只用了一句話的他更讓人陌生。
“聊什麼呢?”周瓚回到祁善身邊,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祁善破天荒地沒有動彈,她看著子歉那種瞭然於心的笑意,就當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吧,他怎麼想都不再重要。周瓚沒有說錯,是她錯得離譜,她怎麼會認為子歉才是更適合她的那個人?周瓚不怎麼樣,相比之下,竟也不是一無是處。
“我說你們很好。”子歉說。
周瓚才不管子歉是不是言不由衷,“那是當然!”
阿瓏聽阿標的妹妹數落今天的公關公司太過敷衍,她端著玻璃杯,不時回頭望向心繫之處,杯裡的冰塊已開始融化。子歉親口說過他和祁善再無可能,阿瓏相信他。子歉是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她每瞭解他一天,就越覺得自己是為他而生,祁善可以給子歉的,她都可以雙倍賦予。可她還是很想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看起來融洽得很。周瓚都可以加入到談話之中,她為什麼要在一旁等待,像個傻瓜。可她現在若貿然過去,子歉會不會生她的氣?
就在阿瓏猶豫之際,子歉已從周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