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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最磨人之處不是久候不至,而是無法預計結果。假如這一秒你選擇了放棄,就意味著在此之前的億萬分秒裡,你所付出的精力、耗費的心血統統可以忽略不計。等待一天或是等待一生,在結果面前並無區別,它們最終只會被簡單粗暴地劃分為兩種:成功或失敗。
也許下一秒等待的人就來了呢?
也許再熬一會兒想要的結果就會出現?
偉大的愛迪生就是在這樣不甘心的惡性迴圈中鍥而不捨地發明了電燈吧!
祁善心想,她為什麼不能抱有同樣的僥倖呢?不該等也等了,洋相也出了。一個被推遲的婚禮總好過新娘被新郎放了鴿子。她獨自站在鮮花簇擁的禮臺前,面紗下的臉平靜而木然,思維卻不合時宜地發散,彷彿渾然未覺身後的禮樂漸漸被細碎的耳語取代,只是緊攥著手裡的捧花,沉默靜候著。等待是祁善擅長的事,就如同她擅長原諒他。
“他恐怕不會來了。”好心的親友在耳邊規勸。
祁善注視著自己的鞋尖,緩慢地搖了搖頭。
“你憑什麼這麼相信他?”旁人也心疼於她的固執。
“是啊,他要來早就來了。”
“他根本不想和你結婚。”
“你真傻……”
……
紛雜的議論和質疑瞬間將她包圍。
祁善不勝其擾。她終於按捺不住,翻出了兩本結婚證,展示在眾人面前,只為了證明這場婚禮不過是個形式。他會娶她的,他們本來就是一體。
這一招撒手鐧終於讓周遭安靜了下來——靜得讓人心慌。
祁善遲疑地掀開白紗,這才發覺她手裡捏著的哪裡是什麼結婚證,分明只是兩本殘舊的作業本!
她兩眼一黑,耳邊傳來陣陣轟鳴。
……
“醒了?”展菲伸了個懶腰,笑嘻嘻地看她,“做了什麼好夢?”
祁善微眯著雙眼去適應光線的變化,她沒有向同事解釋剛才那個離奇而荒唐的夢境。展菲也未注意到她臉上短暫的怔忡,只顧著小聲抱怨,“我們館領導實在太摳門。好不容易組織一次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