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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你還是一家之主嗎?有什麼不能說的?子謙本來就是你親生的,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周家的骨血,把名字刻在祖墳上,誰也不能說個‘不’字!”
一時間,沒有人去接老三的話,飯桌旁圍繞著死一般的沉寂,就連風暴中心的馮嘉楠和周啟秀也靜靜地坐著猶如泥塑。
既然說到這個份上,老三也不再藏著掖著,半是勸說,半是要挾道:“二嫂,不管你認不認,這些都是事實!子謙這孩子我看就不錯,比阿瓚懂事,以後也會孝順你們的!再說我二哥還是想和你們好好過日子的,他之前回鄉和子謙去看他生母,只不過是帶孩子儘儘本分。她都另外嫁人了,你何必……”
“老三,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一直沉默不語的大伯父終於打斷了小弟的嚷嚷。
馮嘉楠卻在怔怔地想,他去看了那孩子的生母,是什麼時候的事呢?興許就是他自稱去杭州出差的那一回。可是那次他離家幾天,回到她身邊時是那麼溫情繾綣。周啟秀還說他在那邊相中了一處風光頂好的房子。等到兒子成家,他們也老了,可以相伴在那裡度過餘生。她在早晨清冽的山風中做瑜伽,他給院子裡的花草澆水。
那一次,她幾乎相信了他們還有相伴到老的可能。
馮嘉楠默默地注視著她的丈夫,他已經不再是她記憶中意氣風發的少年才子,然而那半張臉的輪廓依然俊朗如玉。他閉上眼睛,迴避了她的眼神。
馮嘉楠故意言語相逼,就是要親耳聽他們說出背地裡的勾當。可是當底牌揭開,她怎麼比預料中更難過呢?
“都別說了,菜上齊了。大家先吃飯吧。”大伯母瞪了老三一眼,又對著馮嘉楠笑了笑。
馮嘉楠入座後頭一次站了起來,環視桌邊那一張張緘默的面孔。她拼盡全力抽出桌布,在碗碟落地和眾人的驚呼聲中,說:“你們慢用!”
周瓚坐馮嘉楠的車回的家。上車前他問媽媽:“要不我來開?”
馮嘉楠還教訓了他,說:“你有駕照?開什麼開!我活著一天,你都別想在我眼皮底下違章駕駛!”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交流,周瓚始終注視著前方。他想,以他媽媽的強勢,不會希望兒子看著她淚流滿面。
周啟秀獨自回家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