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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青莊所言,我完全半點印象都沒有,但我的確也不記得自己的傷最後是怎麼處理的。難道真的如他所說,是他給我包紮的傷口?
我們一起埋了小黑的屍體,他還給我包紮過傷口,我們的關係……那時候是這麼好的嗎?
我的記憶一直停留在與他不過君子之交的層面上。他的留堂只維持了一個學期,高二下半學期開始,老師看他表現不錯,也就沒再讓我繼續監督他。
除了運動會的零星記憶,那整個學期我與他的交集都很少,當中在醫務室見過兩次,他說他低血糖,但我總覺得他應該是為了逃課。再往前,就是文藝晚會了。
我記得彩排的時候發生了場意外,道具沒有固定好,從天花板掉了下來,差點砸到我。還好有冉青莊在邊上推了我一把,這才讓我免於受傷。但冉青莊自己好像被剮蹭到了,那幾天肩膀都不太能動。
事後負責道具的人被老師狠狠罵了通,晚會的安全注意事項被一再重申,冉青莊也因為受傷被放了大假,不再需要每天留下來做苦工。
然後就是高三了……有冉青莊的記憶更少,除了最後在教室外頭看到他和林笙親吻的那一幕,我就再也記不起別的。
那一年的冬天很冷,下了厚厚的雪。我心中有愧,在寒假裡去找過冉青莊,印象裡他已經不見了蹤影,家裡人去樓空。
但也不對。如果在告發了他和林笙後我沒再見過他,那重遇他的那天,腦海裡閃過的那句“我不想再見到你,季檸”,又是他在什麼情況,什麼時候說出的呢?
別人生個病是悲情劇,到我這,好傢伙,成懸疑劇了。
“老師,你不吃嗎?今天的小餅乾是我最喜歡吃的。”金元寶晃動著雙腿,遞給我一塊菱角形的餅乾。
餅乾外面裹著層薄薄的巧克力,點綴著一些銀色的糖珠,是一塊籤語餅幹。
我接過餅乾,輕輕將它咬開,裡頭果然藏著一張紙條。
“老師,你的那張寫著什麼?”小少爺眨著好奇的小眼睛,雙手撐在桌子上,往前傾向我。
我將紙條翻轉,面向他,道:“你的笑容比陽光更燦爛。”
對方原本興奮的表情立馬垮下來,顯得有些無趣。他坐回椅子裡,一片片撿拾起被自己捏碎的籤語餅幹塞進嘴裡。
“這張我已經有了。”他兩腮吃得鼓鼓囊囊的,道,“我有好久都沒抽到新的紙條了,再這樣下去我就要不喜歡這個小餅乾了。”
小少爺完全是把這當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