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呢,我還是有些意外的。”
他變換坐姿,放下翹起的腿,身體前傾,臉上已經不見絲毫笑意。
“冉錚的兒子竟然是個條子,你還真是基因突變啊。”
都到這樣危機的時刻了,冉青莊照舊四平八穩,鎮定道:“你們故意設計陷害我,我說什麼,反正都是錯的。”
此話一出,孔檀怪笑一聲,上前揚起握著槍的那隻手,狠狠給了冉青莊一拳。
“你他媽到這會兒了還嘴硬!”
堅硬的金屬直接砸在冉青莊的額角,他受此重擊,整個人失去平穩摔向地面。
拼花的木紋地板上落下一滴滴鮮紅的液體,他甩著頭,半天沒有起來。
下意識地向前,想要替他擋住那些攻擊,奈何我這條砧板上的魚已經被牢牢釘住,連撲騰都撲騰不起來,所有掙扎反抗,不過是捕殺者眼中可笑的垂死掙扎罷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大概就是如今我和冉青莊的境況吧。
“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金辰嶼站起身,走到餐桌旁,拿起一把尖銳的牛排刀,指尖撫摸著鋸齒狀的刀刃,道,“第一刀,你來還是他來?”
盯著那把鋒利的刀,我一下子想起以前南弦說過,他們社團組織間有不成文的規矩,叫做“三刀六洞”。犯大錯者,只要挺過三刀,便算是老天也要讓他活著,成員們不可再生怨恨,需當這件事從未發生。
這三刀,刀刀都要透體而出,形成六個血窟窿。常人刺一刀都不可忍受,更何況要三刀?是以長久以來,受此刑法的,最後活下來的並不多。
“捱過三刀,你就會放了我們?”冉青莊顯然也已猜出金辰嶼的意圖。
金辰嶼信步走回我們面前,蹲下身道:“一個人三刀,兩個人……就是六刀。”
“我來!”唯恐冉青莊比我快,我忙不迭開口道,“六刀全我來!”
不管金辰嶼說的是真是假,總是一條出路。我和冉青莊已到了窮途末路,為今之計,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身如半枯之木,再難回春,三刀還是六刀,就如今日死還是明日亡一樣,對我並無多大區別。
然而我有心一命換一命,金辰嶼卻不想如我的願。
“季老師,優先選擇權不在你這兒,我還沒問你呢。”他使了個眼色,“把他嘴堵上。”
話音方落,身後探過來一隻黝黑粗大的手,緊緊捂住了我的嘴。至此除了模糊的音節,我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