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由於金夫人的求情,我和冉青莊暫時性命得以保全,被關押在了城堡西側的地牢內。
冉青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他用皮帶扎住自己右腿膝彎上方的位置,再撕下衣服給兩處傷做了簡單的包紮。一段時間後,血貌似是止住了,但他的面色還是肉眼可見的一點點慘白下來。
我又怕又急,呼喊著尋求幫助,想要一些紗布和消毒藥品,但除了激起昏暗走廊內空蕩的迴音,並沒有人理我。
冉青莊背靠粗糙的牆面,眉心緊擰,雙眼閉起,呼吸粗而沉,嘴唇一點血色也沒有。
我脫掉自己的外套蓋到他身上,觸到他隨意擺放在身前的右手,只感覺指尖冰涼,跟寒冬臘月裡站了一宿似的,再一摸掌心,全是冷汗。
“只是皮外傷而已,我有避開主要血管和一些重要神經。”他抬起手,抹了抹我的眼下肌膚,“不會死的,別哭了。”
我其實沒再哭了,但可能這裡光線昏暗,我眼眶紅著,臉上又淚痕未乾,所以讓冉青莊誤以為我還在哭。
他越安慰我,我心裡越是酸楚,捧著他的手緊緊貼在臉側,恨不得將他的傷全都轉到自己身上,好讓他不要受這樣的罪。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我如果能好好跟元寶解釋離島的事,或許他就不會去找金辰嶼,不去找金辰嶼,也就不會引起金辰嶼的懷疑,不會有今天這一出。
歸根結底,紕漏還是出在我這裡。
冉青莊微弱地牽動唇角,輕聲道:“季檸,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是個奇人。”他眼裡透出一點迷茫,“一個男人,怎麼能對另一個男人這麼死心塌地?”
我也迷茫了一瞬,半晌反應過來他應該是在說我對他的種種。
“死心塌地”這個詞用的有些奇怪,但我一時也想不到更準確的。
我對他,確實有那麼點死心塌地的意思,但我的死心塌地,全是因為想讓自己安心的去死。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
垂下眼,我心虛道:“也沒有很奇怪吧……島上的人,不也對金家死心塌地嗎?”
他像是不滿於我拿他和金家做比,扯了扯我的耳垂,道:“他們是他們,他們銀貨兩訖,誰也沒佔誰便宜。可我……沒什麼能給你的。”
握著他的手,我換了個方向,與他並肩坐著,聽他這樣說,心裡不是沒有驚訝。
他竟然覺得佔了我便宜?普通人多個死心塌地的小弟,讓幹嘛幹嘛,還是以前頂討厭的物件,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