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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晝趕到醫務室的時候, 時輝正在門口打電話。
他見周晝來了,大約是有點驚訝速度這麼快,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示意最裡面那個房間。
周晝來不及等他打完電話, 便急急忙忙跑進去。房間凳子上側坐著一個修長挺直的身影, 把窗外投進的光線分割成兩片優雅的光影,他的手腕到手肘處都打了刺眼的白色繃帶, 冰冷的消毒水和傷藥氣息撲面而來。
“靳學長……”
靳辭轉過頭看見他, 凌厲的面部線條柔和了幾分, 淡淡地笑了一下:“晝晝?你怎麼來了,上午不是有課……”
“靳學長, 你受傷了?”周晝目光落在手上那段蒼白的繃帶上,眉頭都皺在了一起,“是不是很疼啊,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
靳辭看了他一會兒:“我沒事, 別太擔心。”
這句話裡帶著安撫的意味, 周晝因看見傷處而焦躁的心緒一下穩定不少。他意識到自己好像確實太急躁了,但又剋制不住心底的想法,想繞過去仔細看看傷處到底怎麼樣了, 卻被對方膝蓋攔住了。
靳辭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揉了揉他頭髮, 周晝被揉得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感到微涼的指腹覆在他頭頂,強迫他視線從傷處移開, 跟對方對視:“小傷而已,不怎麼疼的,只是要休養一段時間了。”
那雙眸子長而優美,望進去的時候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 無形之中像要將人吞噬,再也掙脫不出來般。
周晝心跳漏了一拍,耳尖微微發熱。他目光垂落下去,不自在地說道:“……真的嗎,不嚴重就好。”
靳辭眼底掠過幾分笑意:“那晝晝呢?”
周晝:“嗯?我怎麼了?”
靳辭:“晝晝現在不是應該在上課嗎,是逃課了嗎?”
“……我沒有。”周晝眼皮一跳,小聲反駁道。
當時一接到訊息,腦子裡哪兒還有什麼上課,都怪那隻花孔雀又不說清楚到底傷得怎麼樣了,他只能一個勁自己腦補,結果完全被自己的腦補嚇到了,恨不得當場開個任意門衝到醫務室。
現在想想這個行為其實挺衝動的,但關係很要好的人受傷了,自己身為朋友擔心也是很正常的,至於這節課沒去上……反正有讓同學幫忙答到,應該問題也不大吧……
周晝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感到對方的手收了回去。
“抱歉,我的手這個時候受傷,下午的時候就不能幫你搬宿舍了。”靳辭半垂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