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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第一次發現白家老婆子在這堵牆的另一面燒紙的時候,宋襲就覺得奇怪。
兩家人用一堵牆已經非常怪異,老婆子還日日在牆前燒紙。燒紙的位置與大門相對,這該是一個風口,火盆放在這裡並不恰當。最為長期料理祭奠事務的老人,她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宋襲能想到的解釋是——這是一個特殊的位置。
那時候的他並沒有太在意這件事,直到後面兩次進入白家,他發現本該被燻黑的牆壁始終保持乾淨。很顯然,每次燒紙後,老婆子會悉心打掃,甚至親自粉刷、打磨牆體,以掩蓋什麼。
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他和蔣夙的房間裡。頂部與其他部位新舊的差異太過違和,牆中間被鑿出的塑膠薄膜更是加深了這份詭異,不得不讓他懷疑,牆內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屋子裡沒有趁手的工具,出去找其他工具又怕驚動向導父母。
宋襲把手裡的刀塞到蔣夙手裡,叮嚀道:“別弄傷手。”自己則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拿起茶几上厚重的菸灰缸。
菸灰缸有點沉手,他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一點點的剮蹭,而是重力砸向牆面。
連續幾下下去,牆皮皸裂,有了大塊剝落的趨勢。
蔣夙看著人不大,行動起來很迅速,那雙精瘦短小的手攥著刀柄,輕易將刀尖刺入牆皮內。手腕一轉,刀鋒傾斜進去,一下子能削下來一大片。
在兩人合力之下,中間那一部分的牆面被破壞了個乾淨。
“範圍這麼大嗎。”宋襲呆呆的看著那陷在膩子和水泥之間的塑膠薄膜,難以置信地湊近。
幾乎每一個地方,都染上了那些深色物質。
他揪住塑膠薄膜,用力往外一拽,大力之下附近的白色牆皮迅速剝離,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小心,髒。”蔣夙蹙眉站在青年身後,有些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
宋襲回頭看了他一眼,從床上跳到地上,同時雙手抓住薄膜用力抖開,使其平鋪在床上。
薄膜北側的東西有股很重的血腥味,由上往下俯視的話,能隱約看出那是一個半圓形。
他喃喃道:
“夙夙,你覺得這像什麼?”
蔣夙:“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這東西放在任何時候,宋襲都不會認為它跟太陽有關,可若是聯想到畫家用血作畫的嗜好,和白小姐死時的慘狀,他幾乎立刻就確定,這是畫家用白小姐的鮮血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