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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獅子鎮守的西門進去,才是我夢想中的場景。兩柱據說是從圓明園搬來的華表,佇立在視野的兩側,北邊就是我院系所在的大樓。
我們院系在這個學校裡有著特殊而又奇怪的地位。據說新中國早幾代的大使、參贊們都是我的師兄,3年後的百年校慶證明了這個傳聞不是假的。但是如今支撐我們系在學校裡牛逼地位的,不是這成百上千的外交官,而是一個垂垂老矣的梵語學者。三十年前將他趕進牛棚的人,三十年後又把他供上了神壇,每次大會,都要前呼後擁摻扶著顫微微的老人出來說幾句著名的“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雖然羅嗦,他說的話仍是一如既往的真誠。
作為碩果僅存的pku四大國寶,我們系裡有許多關於季羨林的傳說,第一個傳說就是我初次走進學校的那天聽到的。領我辦理新生手續的師兄笑著問我,有沒有把行李交給一個穿著藍色中山裝的老頭兒看管?
這個著名的典故來自於某年九月迎新,一個新生牛逼烘烘地把行李丟給路邊兒的一個老頭說,喂,幫我看著。幾個小時後,記起行李未拿,再奔回一看,老頭依舊站在暮色裡,小心謹慎地幫他看著箱子,寸步不離。
那個老頭就是季羨林。
其實我考入這個系,並不是出於這個可愛老頭兒的崇敬。我必須很不好意思地承認,那完全是因為我的年幼無知以及命運女神的惡作劇。那年填高考志願的時候,提前批中關於北大的院系,就只有爪哇國的語言文化。雖然我很納悶兒它有什麼文化,可是本著對自己命運的負責的態度,還是順便填了它。結果一失手成千古恨,再回首已十年身。
錄取通知書寄來的時候,我媽在地球儀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這個千島之國,然後用《大撒把》裡那抑揚頓挫的聲音朗誦:“在浩瀚的太平洋上灑落著顆顆明珠,其中最璀璨的那顆,就是貝勞。”
新生入學那天,我們的導師用比我媽還要慷慨激昂的聲音,祝賀我們正式成為了新中國極為稀罕珍貴的璀璨國寶。那時侯全國只有我們學校開設了爪哇國語言文化,每四年才招收一屆,每一屆都不超過十三個人,只只都是熊貓。
我們這一屆有八個女生,五個男生。史稱“八女投江”和“狼牙山五壯士”。這個悲壯的稱謂與我們系“pku最紅最專”的名聲不謀而合。當然,還有某些居心險惡之人散播謠言,說之所以有這個稱謂,是因為新生見面會上,八個女生第一次看見我們便想要投江,而我們看見她們便想要跳崖。這完全是赤裸裸的挑撥和誹謗。木秀於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