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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麒說這句話是因為他失戀了。那天傍晚他喝了兩瓶燕京,就抱著旁邊的一株楊樹嚎啕大哭,還試圖用頭去撞一位路過的姑娘。如果不是我和張小輝將他死死抱住,他一準脫掉自己的衣服,裸奔著跳入未名湖。
我們對師晴雖然都懷著陰暗的邪念,但看見他尋死尋活的模樣,都有點義憤填膺,尤其當我們知道她是為了一個大款而離開麥麒。
張小輝罵他說,傷心個雞毛啊!不就是女人嗎?女人就是雞毛,時候到了自然就有,怕個屌!
田晶晶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師晴這種紅顏禍水,誰愛蹭誰蹭去。
鯤鯤說,你丫看開點,這種女人早離早好,有空咱多看看《毛選》,想想共產主義事業,爭取化悲痛為力量,為祖國四化建設多作貢獻。
麥麒還是嗷嗷大哭,他說他和她青梅竹馬,從小就沒喜歡過別的女孩。他說十年前就將兒子和女兒的名字都想好了,兒子就叫麥克爾傑克遜,女兒就叫麥當娜。他還說他相信她勝過於相信自己,現在這個狗孃養的世界,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他相信。
他走後,我們憤憤不平了一晚上,田晶晶說北京就這麼幾株好白菜,還全讓豬拱了。張小輝正氣凜然地說,麥麒雖然小氣,好歹也是我們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戲,要想戲,割雞雞。
第二天早上,彤雲密佈,寒風刺骨,我們坐著田晶晶的吉普車,一路呼嘯到了北京電影學院。
那天是週日,學校內外停著不少寶馬賓士,最不濟也是一輛凌志。我們到師晴樓下的時候,她正好和一男的站在門口親密地說話。那男的又高又壯,腰裡彆著大哥大,腕上戴著勞力士,脖子上掛著一條巨粗的金項鍊,一看就是從俄羅斯回來的倒爺。
張小輝罵了一句X他媽的,掄起板磚就想上前,從邊兒上的寶馬裡鑽出兩大漢,一把將他架住。我們呼啦全衝上去了,師晴大叫:“別打架,他是我爸!”
我們愣住了,正尋思她說的是親爹還是乾爸,那男的衝我們哈哈直樂,問我們是不是師晴的朋友,還招呼一起去吃飯。後來我才知道師晴父母很早就離了婚,她爸靠倒賣車皮發了財,娶了一比他年輕十六歲的太太,住在京郊的別墅裡,週末常來找她吃飯,她一次也沒去過。
那天中午,她請我們在附近的小餐館吃了頓飯,把一個魔方託我交還給麥麒。她說這是他九歲時送她的禮物,那時她父母剛離婚,晚上常常會偷偷一個人哭。麥麒老氣橫秋地對她說,這個世界就象魔方,只要她願意,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