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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飯的點,杜蘭芝一覺醒來聽到了樓下的動靜,還伴隨著阮慈的尖利叫喊,吵得人根本睡不好。
出來瞧了眼,還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就見陳旖旎推開了沈京墨,開啟門,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看起來是吵架了。
沈京墨佇立原地,肩背僵硬著,手懸在半空,悵然若失。手臂上還有她身上的溫度和推開他的觸感。
那麼那麼的抗拒。
“京墨,出什麼事兒了嗎?”杜蘭芝平淡的聲音從樓上飄下來。
沈京墨一瞬回神,放下手,插回口袋。
他抿了下唇,斂去了眼底神色,抬起頭。
另一側,阮慈就靠在樓梯圍欄邊上,有些得意地看著他。好像是讓他吃癟難堪,是多麼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那表情,就像是那年這個女人初來乍到,對他媽媽肆意叫囂跳腳時那般的挑釁囂張,自以為是。
真令人噁心。
沈嘉致剛在客廳,也把發生了什麼聽了看了個七七八八,這會兒坐不住了,正要往來走想說點什麼舒緩一下氣氛。
就聽沈京墨冷冷說:
“她和你不一樣。”
音質寒涼,一字一頓。令人生畏。
阮慈表情僵住,和一邊的杜蘭芝和沈嘉致一齊愣了愣。
沈京墨說完,連外套都沒穿,轉身就出了門。
外面寒風獵獵。
下午那會兒跟沈嘉致在室外打球,還不像現在這麼冷,就是起了風才沒再繼續打下去。
此時風更緊,夾著徹骨的寒,肆虐呼嘯。
他還穿著單薄的運動套裝,顧不上回去拿外套。坐上車打了火,一腳油門下去,一路沿著這條路去找她。
別墅建在半山,沿路下去,是一條長而陡峭的長坡。
陳旖旎沿路一直走,邊把風衣外套披在肩穿上,攥緊領口才稍稍能抵擋寒意。
寒風不饒人,眼睛被吹得乾澀生疼,卻如何也掉不下眼淚。
她捋過一縷吹亂了的頭髮,稍微放緩了腳步,拿出手機,看到一通未接來電。
來自沈何晏。
那會兒楚覓送她過來就回去了。晚上沈何晏叫了三五個好友慶生,她就準備見過阮慈一面,直接和沈何晏一起去了。
這個別墅區很偏僻,出去了也幾乎打不到車。
本以為沈何晏今天也會在家,但他好像提前跟家中打好了招呼不慶生,一點動靜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