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黑市一直是京城的邊緣地帶,背靠強大資本,各方勢力龐雜,在外卻只有一群無名宵小活動輸出,關係網錯綜複雜且極其講究上下聯絡人對接的唯一性。
一旦上線或者下線中的任何一環出現問題,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直接將整條線全部作廢,以至於上面偵查勘破過數十起交易,卻至今都沒抓到過一條大魚。
晚上八點,青柏拍賣行,戚寒準時到場。
這是達官顯貴雲集的地方,每年能拍出上千件古董字畫,分為春拍和秋拍兩個主場和無數按照季節和貨源區分的小場。
戚寒今天參與的就是晚拍小場,一共四十七件拍品,他要等的是最後一件。
青瓷釉面小碗,硃砂作底,碗身裂了一道細痕。
這明顯是一件年代久遠的殘次品,卻能作為壓軸出場,因為拍它只是個幌子。
真正值錢的是放在展櫃後面裝小碗的箱子,那裡面存放著那枚底價三百萬的腺體。
腺體不能公開交易,每次出手都要在正規拍賣行以一件殘品做託,懂行的人都心照不宣,不動聲色地抬價,不懂的即便湊熱鬧舉幾次牌子也不會最終拍走。
“接下來是我們今晚壓軸的拍品,青瓷釉碗,起拍價三百萬。”
主持人一錘落下,場內競牌紛起,沒到三輪就喊到了五百萬。
戚寒坐在倒數第二排,最不起眼的角落。
他長腿交疊,戴著面具,白襯衫的袖口滾了雲紋,骨節清晰的手腕上戴著一塊古重腕錶,身上淺淡的松墨香在抬臂時溢位,再加上他左手轉著的剛拍下的摺扇,活脫脫一副沉迷古玩的貴公子形象。
任誰都不會想到這就是那位叱吒風雲的商會會長。
戚寒的風衣已經在進門前就脫了下來,交給拍賣行保管,這是行裡的規矩,客人不露臉,也不準任何電子裝置進入館內,尤其是晚拍。
“您對這件拍品沒興趣?”鄰座的陌生人饒有興味地望著他,試探道:“我看您今晚已經拍了三件古玩了。”
戚寒沒有轉頭,目視前方懶散地喝了口茶,“滿了。”
意思是這場的份額已經拍齊。
然而茶盞落在桌上磕出清脆一聲響,他斜後方兩米處同樣戴面具的保鏢立刻舉起牌:“八百萬!”
這豪爽程度引發了不小的轟動,但馬上就被另一道聲音覆蓋,戚寒右側的保鏢舉牌示意:“一千萬!”
“好傢伙,大手筆啊,這倆人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