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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允許我把時間推到二十四小時之前。畢竟故事應該從那個時候開始。二月十四號,情人節。玫瑰花一如既往地漲價,天氣像所有北方城市一樣還散發著冬天快要過完的時候的漠然的寒冷。跟隆冬的時候比起來,的確是漠然的寒冷。
1
“姓名。”
“夏芳然。”
“怎麼寫?”
“夏天的夏,芬芳的芳,自然的然。”
“名字很漂亮。”
“謝謝。”
“民族。”
“當然是漢族,最沒創意了。我小時候特別希望自己是少數民族,這樣就有很多好看的衣服穿。”
“年齡呢?”
“一九八零年六月十五號生的,雙子座,也就是說,還差幾個月滿二十五歲。”
“文化程度。”
“中專。師範畢業”
“職業。”
“本來該在小學裡當音樂老師,可是沒有去。自己開了幾年咖啡館,現在在家待著,什麼也不做。”
“明白了。待業青年。”
“我怎麼聽著這麼刺耳。”
“籍貫。”
“……”
“籍貫。”
“他們倆――死了嗎?”
“你必須先回答我。這是審訊的程式。”
“審訊?好像我是犯人。人又不是我殺的。”
“我也希望人不是你殺的,但我們現在還不能證明這個。你可以認為我們請你來就是為了幫你證明你沒有殺人。”
“我殺沒殺人我自己心裡清楚。我不需要你們來幫我證明。”
“你需要。夏芳然。你不可能不需要。這是法律。”
2
請允許我把時間推到二十四小時之前。畢竟故事應該從那個時候開始。二月十四號,情人節。玫瑰花一如既往地漲價,天氣像所有北方城市一樣還散發著冬天快要過完的時候的漠然的寒冷。跟隆冬的時候比起來,的確是漠然的寒冷。十二月下起大雪的那陣子,滿街都是打不到計程車的人,看著一輛又一輛沒有閃著空車燈的計程車呼嘯而過,這些在路旁焦急的人們總會交換一個無可奈何的微笑。這個城市就會在那個時候瀰漫出一種同舟共濟的溫暖,雖然只是暫時。可是二月份這樣的事情是沒有的。寒冷因為快要離開而變得不那麼忠於職守,這座城市裡的人們也跟著變得心浮氣躁起來。浮躁容易讓人心冷似鐵,就算是情人節猩紅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