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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彤沒有見過宮正為了什麼而拼命的模樣。
但她護住牌位的模樣, 卻好像瘋魔一樣。
管彤任由著體內的那抹殘魂用盡力氣將宮正護在身下,她似乎在那一瞬間被排斥出來,遊離在身體外。在那一瞬間, 她有過恐慌,衛南風的模樣在她腦海中一晃而過。她生怕自己再也無法看見自己的愛人, 或者見到愛人的自己也不再是自己。但她很快就感覺到了控制這具裡的那個靈魂的虛弱。
它在極速的消融下去, 就好像陽光下的細雪,很快就會要蒸騰乾淨。
僅僅是一個拉扯, 管彤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了。她看著身下的宮正, 牌位上的細紗已經落下,她也看到了牌位上的文字, 一個是孫靜徐, 而另一個則叫做衛明雙, 姓衛?似乎……還是個女人的名字?但管彤沒有多餘的心思來想這個了, 她能感覺到身體裡那個魂靈的消散……
在那其中,還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是……執念的消失嗎?
管彤想, 身體無法承受住兩個人魂靈的撕扯, 在沉入昏迷前,管彤彷彿有種恍然的奇怪感覺。
原來, 原身的執念, 竟然是如此簡單啊。
僅僅是想保護宮正,想要護住她。
這原本就應該是管彤一開始就能想到的。明明她清楚原身入宮的目的,也明白原身為宮正的嚮往。可管彤總是下意識的認為原身也許會想要很多。比如說宮正對她的正視, 比如親友團聚圓滿, 又或是背後那人陰謀敗露,塵埃落定。
但其實,都不是。
她沉默的前來, 不問一切緣由,又沉默的離開,因為一個保護的姿態。
這樣的心願,說是卑微,卑微到極處,可是,又……讓人無法不為之動容。
或許是因為衝擊,管彤醒來的時候,宮正也還未清醒。她試探了下宮正的鼻息,發現她是暈倒後,這才鬆了口氣。她可不想原身耗費所有力量救下的宮正就這麼去了。只是現在,管彤攏了攏自己的衣領,低聲道:“好冷啊……”
這處小廟本就在郊外偏遠所在,山間寒冷,再加上日薄西山,到了夜晚的話,如果等不來救援,或許她們會活生生的凍死在此地也說不定。一想到這裡,管彤就很頭大。她動了動腳,一隻沒有問題,而另一隻在最初的麻痺過後,感覺到刺骨的疼痛,總比不痛的好,她藉著光往傷處看了看,算她運氣不錯,落下的磚石構成了一個簡單的夾角,卡住了她的腿,沒有穿透的傷痕,但似乎也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