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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外的長瑞鏢局率先出發,福威鏢局的人隔著百丈跟在後面,大家都是朝樂安去的。
兩家人前後照應順了一段路,反倒安全。
走一陣歇一陣,午間吃過飯又走大半個時辰,快要抵達樂安了。
一路上的蟊賊越來越少,人流變多,幾里一村集,稻田隨處可見,柑桔樹、桑樹下的簞壺邊有農人拄鋤歇息,給趙榮展開了一副男耕女織的古樸畫面。
“一年一個樣,去年走這趟鏢路的時候,記著此地村集還沒這許多戶,田地也沒這麼平整。”蘆貴微微感嘆。
“都是從茹寒嚼苦中走出來的。”
趙榮說:“江西人一到豐收的時候,會把家裡所有的罈罈罐罐全部存上稻穀,冬閒時男人又出去做小生意,女人留在家裡養豬織布。他們會板著指頭盤算怎麼過日子,對自己的勞動果實看得很重,轉而對自己的名譽、名聲都非常看重。”
“怪不得我總覺得他們斤斤計較。”蘆貴一臉恍然,又突然疑惑,“你一直打漁,怎麼知道這麼多?”
“我雖然打漁,但我好讀春秋。”趙榮神氣地揮了一下馬鞭,駕馬來到路旁的塄坎。
詩仙在江西廬山上寫下“飛流直下三千尺”,等他站到廬山朝山腳田野一看,又是“黃雲萬里動風色。”
趙榮走這一段路時心情舒暢,等到了樂安城他又立刻警醒。
眾人皆知樂安是個太平地,長瑞鏢局這幫人從靠近城池時就鬆散不少,有的撐懶腰,有的綻放笑臉,還有人說要喝上一小杯。
越是如此,趙榮越覺得那幫人會下手。
常識有時會誤導人。
樂安一片祥和,那是在長瑞鏢局來之前,此時眾人放鬆警惕,絕對是最佳動手時機。
城內不少人瞧見他們一大幫人進城,知道押鏢的忌諱,僅僅望個熱鬧,除了沿街賣食的小販,沒人找他們搭話。
找客棧也極有講究。
新開的店摸不準不住,剛易主的老店不住,娼店更不住。
龍長旭熟門熟路,就近在城東找了一家連排的大店,匾額上掛著“悅來客棧”。
只住店,不吃飯。
幾人合住一間房,再派人輪守鏢貨,半大下午就把一切事項有條不紊地安排妥當。
“說是今晚加餐,恐怕要天黑才能吃口熱的,”蘆貴撇了撇嘴,“大夥都很樂意,這些天趕路嘴巴淡得很。”
“不是說要殺雞。”
“嗯,雞是現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