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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將你念的人,想的事和物寫在紙上,埋在梧桐樹下,就可以實現自己的心願。
我曾在梧桐樹下埋過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於遠方,一個是白楚。
恰好,這時,莫帆回家,告訴我,他剛從胡為樂的病房裡回來,胡為樂被搶救過來了。我喃喃道,原來,王子不是同性戀啊。
莫帆很好奇地抱起貝勒,撫摸著它的小腦袋,問我,姐姐,你說什麼啊?是不是發燒過頭了,說胡話啊?
我瞥了他一眼,說,小孩子,一邊去!
胡為樂康復了之後,對我是萬分崇敬,他沒想到我會這麼豪氣沖天,為弟弟的朋友插刀。他說,純潔,純潔,你不知道,你當時跳水的姿勢多麼帥啊,郭晶晶伏明霞都沒法跟你比啊!
我睨著眼睛看著胡為樂,不知道為什麼,他喊我“春姐”的時候,我總感覺他在喊我“純潔”“純潔”,他越這麼喊,我就越覺得自己不純潔。
當然,白楚來探望發燒的我,親自給我下廚燉小公雞那天,我並沒有告訴他,我是為救人而掉進水裡的。我寧願他一直認為我是不小心失足落水的。
前者和後者總是有差別的,前者太過英雄主義,像白楚這樣的男子肯定不會喜歡這種悲壯的英雄人物莫春,他更喜歡後面那個傻乎乎的失足落水的弱女子式莫春吧。
那天,白楚在我的房間一直呆了很久,反反覆覆用冷水帕給我退燒,他纖長的手指不時擱在我的額頭上,檢查我是否有退燒的跡象。一直到很晚,他都沒有離開。他合著手,嘆氣,說,不放心年齡大的奶奶和年紀尚小的弟弟照顧你。
突然,他很奇怪地問我,莫春,你的爸爸媽媽呢?
白楚的這句話,讓我無從回答。最後,我欺騙了他,我說,他們在很遠的城市裡工作……
白楚就沒再問什麼,呆呆地看了我一會兒,淡淡地說,莫春,你好好睡一覺吧,我就在你身邊,等你睡著了,退燒了,我就走。
就這樣,我緩緩地睡著了。
白楚一直守在我的身邊,他溫柔的眉眼是那樣清晰映現在小樓的燈光裡,然後,落入了我的夢裡。
奶奶說,白楚是天亮才走的,走之前,還熬好了白米粥。說是,剛剛退燒的人,吃一點清淡的東西比較好。
奶奶問我,你在畫室裡是不是很出色啊,春兒?我琢磨著,肯定是出色!要不,你這白楚老師,也不會對你這麼掛心!
在一旁的莫帆匆忙地吃完飯,拉起書包就跑,跑之前,還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