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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她笑,一個十七歲少女在酒精和藥物的唆使之下,情緒異常失控,她輕輕的卻做出了我最不能忍耐的事情——她將一口唾沫吐在了我的臉上!
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讓我受如此大的汙辱!
也從來沒有一個男子,可以讓我為他承受這樣的侮辱!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白楚,偏偏是溪藍,我卻像個木偶一樣,毫無反擊的能力。
溪藍走的時候,那兩個男的一把將我推倒,上前去扶溪藍,溪藍同他們調笑著,她的十七歲,在這個夏天裡,碎裂成傷。
這時,駱駝臉邱總估計也喝多了,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說,莫春啊,你怎麼還不過來,我聽小詩說,你要和我談那個什麼什麼白楚還是楚白的畫展的事情……話還沒說完,人就撲通倒在了地上……
溪藍聽到畫展兩個字,單薄的脊背微微一僵,面容冰冷的回頭看了我一眼。
意味深長。
溪藍所提到的我第一次在紀戎歌家中過夜時,白楚畫的那幅畫,我是在後來幫白楚整理畫展事宜的時候,才看到的。
灰色的背景,古代的雕花朱欄。
一個妙齡的女子,手持團扇,望著窗外。
目若點漆,眉若翠山。
唯獨可惜的是,烏雲絲不再,只有青絲墜白雪。
白楚在上面寫了幾句話,最最傷感是流年,白髮罩紅顏;莫問庭前芳草痕,留得人間無度春。
當時的我,愣在了那幅畫前,許久許久,都沒回過神。
“莫”問庭前芳草痕,留得人間幾度“春”。
莫。春。
原來,你,心裡是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