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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起來,胡巴也很沒出息地哭。胡冬朵和夏桐在一旁,胡冬朵跟著我抹淚,夏桐緊緊握住我的手。
我生日那天,海南島依然在昏迷之中,醫生說,如果醒來,就算萬安,但是他無法進食,只能靠著流質的食物維繫著生命。
我看著海南島的臉,上面有被沸水飛濺出的幾處紅印,但是還是那麼美好,濃如墨的長眉,薄如冰的嘴唇。我呆呆地看著,小聲哭泣,彷彿海南島隨時就會醒來,拍一下我的腦袋,說,你這個死孩子,哭什麼哭,老子還沒死呢!
胡冬朵這些日子一直在逗我開心,她生怕海南島駕鶴西去後,我再步他後塵,於是專揀我喜歡聽的說,拼命地提我和顧朗如何天造地設,慫恿我跟顧朗勇敢地表白;再也不提那個讓我咬牙切齒的江寒了。
我生日那天,她從醫院裡講我拉到唐繪,說是要給我一個生日驚喜,免得海南島康復了,我再變成一個病人。
結果,我確實被胡冬朵的驚喜給震懾了——
康天橋包了一個半開放的房間,包間上方挑空,懸掛著金碧輝煌的吊燈,大概有三米多長。斜對面是另一個樓層,半圍合式,圍著圍欄。胡冬朵說,顧朗大多數時間就在這裡,斜靠著圍欄發呆。她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其實,她還想告訴我,天涯,當然,發呆之外,還和很多背投女們曖昧不清。
胡冬朵將女人分為背投女和等離子女,在這種分類裡,胡冬朵屬於特大號背投,我和夏桐屬於等離子純平型號,具體請參考電視機。
我指著包廂上的橫幅問胡冬朵,那是什麼?怎麼弄在這裡,不搭調嘛。
就在這時,掃把頭崔九跑來了,他對胡冬朵點頭哈腰的,說,胡姐,我們老大快上來了。
胡冬朵信奉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幾日,為了給我創造驚喜,她收買了崔九。
胡冬朵很開心地看著我,說,太好了,我還以為時間晚了呢,得趕在康天橋和江寒來之前,否則,就泡湯了。
我很懵懂地看著胡冬朵,胡冬朵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說,天涯,你和顧朗,不就是一層窗戶紙嗎?捅開了,一切都OK了。今晚你姐我保證他是你的人!
就在這時,樓下想起了腳步聲,崔九這個狗腿子連忙閃到一邊。
胡冬朵一臉興奮,伸手,扯起包廂邊上那條和橫幅連在一起的繩子,猛地一拉,只見一道紅影落了下來,飄若霓虹,瞬間,更多繽紛晶亮的彩紙跟著飄搖而下,在我腦袋上像霧靄一樣飄散。“驚喜”!果然是“驚喜”!他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