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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一番,常常為意見相左打得不亦樂乎。拉在路邊的屎是不用掃的,等會車來人往的,壓的壓了,踩的踩了,很快就沒有了。
早飯吃了,小孩子便作鳥獸散,婆婆自己也鎖了門,上別人家打麻將去了。中午記得,就回來做一頓飯,不記得就莫怪婆婆記性不好。晚上這一頓是一定要做的,有沒有菜無所謂,小孩子都已經餓得發麻,風捲殘雲般地吃了,婆婆便用一盆熱水,把所有的小孩都洗了,大家上床睡覺。
楊紅一直很欽佩婆婆一絲不苟的作風,一盆水,洗到後來,連盆底都蓋不住了,顏色也變得越來越深,但婆婆一定要呵斥著,把每一個都擰過來洗過才讓睡覺。楊紅一想到自己的小孩要加入這個隊伍,就不由自主地打寒戰。
楊紅不好針砭婆婆帶小孩的方式,說了周寧也不會為她翻譯,還不如不說,就一笑了之。她再怎麼能耐,在婆婆眼裡,也只是個生小孩的機器。
楊紅想到這裡,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腹部,不知道這次有沒有真的象婆婆說的那樣,揣了一個到美國來了。裹挾在機場滾滾的人流裡,楊紅四下張望著,想找到TRACY,但很快就失望了。在漢城轉機的時候,時間太短,根本沒空跟TRACY說話。後來在飛機上上洗手間時,看見她在同一架飛機上,坐在近水樓臺先得廁所的地方。飛機上很安靜,乘客都在睡覺,或者戴著耳機看電視聽音樂,楊紅也沒好意思走上去跟TRACY講話,只跟她招招手,算打過了招呼。
這一路之上,朱PETER講過的一些注意事項,好像正在一點一點被實踐證明著。換機的時候該怎麼怎麼樣,在飛機上怎樣填I-94表,下了飛機怎樣租個小車推行李,等等等等,事無鉅細,都料到了。
不知道是因為人在美國,舉目無親,還是朱PETER的話幫了她很大忙,楊紅覺得對朱PETER的印象和感覺都好多了。她覺得朱PETER應該在洛杉磯什麼地方,因為他對洛杉磯機場好像很熟悉。會不會是跟他自己說的那樣,是機場的清潔工?聽說文科博士在美國潦倒得當清潔工的大有人在。
這樣一想,楊紅對那些推著清潔車的男人就有點注意起來了。
入關很順利,問的問題沒超過朱Peter講的範圍,所以楊紅也沒覺得交流有困難。出國這種事,一旦語言沒問題,感覺就慢慢良好起來了。
楊紅小心翼翼地把護照等檔案收好,又隨著大家站進另一個隊伍,聽說這裡是美國農業部檢查違禁農副產品什麼的。聽朱Peter講,過這一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