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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晚笑了笑,“……我能有什麼變化?”又忍不住打量了對方一眼。現年二十一的風入松比他小了足足三歲,四年前離去時不過與他比肩,如今倒高過他半個頭。長眉斜飛入鬢,硃紅色的唇角似笑非笑,墨黑的眸子似是波瀾壯闊的海,又似是風雲變幻的天。江照晚看見自己的影子落在其中,小小的閃爍著,一瞬間忽然失了神,彷彿連魂魄也被吸了進去,幾度輪迴卻依舊萬劫不復。
眼前這個風流倜儻的青年真是自己認得的那個孤僻沉默的少年麼?江照晚滿心盡是陌生與迷惘。他強自收回心神,抬頭看了看天,“時候不早,我們還是早些進城罷。”
“這麼急著娶我妹妹麼?”風入松凝目看著他,因為高了江照晚半個頭,說話時他下意識微低著頭,眼睫的陰影顫慄著,似是粘在蛛網上垂死掙扎的蝴蝶。江照晚感覺自己的心也隨之一顫一顫,彷彿時時刻刻都是生死攸關。
江照晚靜靜道:“我這是成全你,主動提親的不正是你麼?”回想起自己一年前乍聞他替妹妹向自己求親時的心情,遙遠得好像不是在這一世。
風入松聽了這話面上笑容有些僵住。江照晚搖了搖手中扇子,勾唇雲淡風輕一笑:“你這麼急著將妹妹嫁出門,定是為了好以後在家裡胡天胡地。”對風入松在京城的荒唐糜爛他早有耳聞。
“冤枉冤枉!我可是老實得很。”風入松連聲辯解,“明明是歌雪聽說仰慕你的美女成群結隊,所以吵著要嫁——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說話間他上前牽住江照晚的手,“先不說這些。來來來,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不由分說拽著他朝亭子裡走去。
江照晚不受控制地跟著他往前走,感覺到他的手乾燥溫暖,再不似從前那般陰冷,不禁有些神思恍惚。進了亭中,看見圍欄上坐著個頭戴紗帽的男子,紗帽四周有白紗垂下,遮住了面容。一襲深色綠衣隨意散在圍欄上,顏色無疑是刺眼的,卻被他身上奇異凝重的氣息強壓了下來,成了一片死寂。江照晚站在他面前,只覺有股陰冷疏離侵襲而來,渾身的毛孔不禁有些痙攣。
“山亭,這位便是歌雪的夫婿江照晚,從前我在隨音山莊寄居,全賴江大哥照顧。江大哥,這位是歌雪的表兄燕山亭。”風入松分別介紹道。江照晚聽風入松說燕山亭是“歌雪的表兄”,而非他自己的表兄弟,那麼燕山亭該是風歌雪母親那邊的親戚——風入松和妹妹風歌雪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江照晚向燕山亭抱了抱拳,燕山亭卻只是冷淡地點了個頭,甚至沒有站起身來。風入松怕江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