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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照晚神色猶豫,欲言又止,拂塵靜靜道:“照晚,你是否為他操心過度了?”
“啊?”江照晚有些錯愕地望著他。拂塵嘆著道:“從這裡回隨音山莊不過兩個時辰的路途,你用得著這麼放不下麼?”
江照晚面色一白,呆了片刻才幽幽道:“習慣是世間最可怕的東西——明明知道一切都變了,卻還總是要不由自主。其實我又何嘗不想徹底放下?”
兩年前他與拂塵偶然相識,一見如故,成為知交。而拂塵也大致知道他與風入松的糾葛,對此他只說過一句:“不倫之戀,若能斬斷,便該斬斷,否則害人害己。”說這話時似乎有些神傷,江照晚猜想他或許也有一段傷心往事,只是如今他既已出了家,便等於是放下了過去,故而他也不想探問,以免惹他傷感。
江照晚騎著馬走在山道上,背後是淡黃的斜陽。山風掀起他一側的衣襟,遠遠望去,象是一隻折翼的鳥兒。
臨行前拂塵的話一直在他耳邊迴響,江照晚不禁開始自省自己是否真對風入松關心過多。在風入松五歲那年他父親風一帆被調往京城任職,於是舉家搬離了洛城。等到風一帆失蹤後江子奇又把十二歲的風入松接回了洛城,見到他時江照晚大吃一驚:眼前的少年滿臉陰鬱,任何人靠近他都全副戒備的模樣,從不開口說話。江照晚實在不能將他與從前那個狡猾頑劣,喜歡大放厥詞的五歲孩童聯絡在一起。
江子奇特意將風入松安排在與他年紀相仿的江照晚隔壁居住。有一夜江照晚睡得正熟,忽然覺得不能呼吸,他睜開眼,卻發現是風入松在掐著自己的脖子。好不容易掙脫開,風入松卻忽然驚醒過來,驚恐地坐在那裡渾身發顫,原來他先前是在夢遊。江照晚想要過去安撫他,他卻用力將江照晚推倒在地,掉頭衝出了房間,然後回隔壁將自己鎖在了房裡,無論江照晚怎麼敲門他都不理。
江照晚沒有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親,只因他猜想風入松或許不願意被人知道。他與風入松一樣母親早亡,可江子奇並未再娶,風一帆卻很快娶了新婦。他早就聽說風一帆的續絃葉青對風入松並不親近,故而對風入松頗有些同情。如今見他沉默陰沉,更是心疼。旁人雖是不敢接近風入松,他卻不然。因父親對他頗為嚴厲,不許他出去交遊,他的成長頗為寂寞。而十五歲正是熱血澎湃的年紀,又處於孩童與成人的交界點,照顧風入松讓他覺得自己已經長大成人。他在潛意識中把小他三歲的風入松當成了自己的責任,一心想要使他快活起來。
自此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