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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我爹殺死陸橫的只怕也是你——你承認不承認?”那個殺死陸橫又陷害父親的人多半是與山莊有深仇大恨,而如今風入松顯然是最有動機的人。
果然風入松眼中現出恐慌之色,他心虛地別過了臉,硬著嗓子道:“我……我……”
江照晚見他眼神閃爍,便知自己猜測多半不虛,心下更是絞痛。他用手拭去唇邊的血跡,急喘了口氣後痛聲道:“你處心積慮報仇我不怪你,可是你為何要傷害無辜之人?還有我明明是你殺父仇人的兒子,你卻將歌雪嫁給我,你這樣做是何道理?——假如歌雪沒有嫁給我,她又怎會被連累至死?……”
“我……我……我沒想那麼多……”風入松期期艾艾道,眼中慌亂之色愈見顯著。他忽然驚了一驚,高叫道:“可是我沒有燒山莊——絕對沒有!”
江照晚怔怔瞧了他半晌,見他目光惶然,額上俱是冷汗,俊面上一片慘淡灰敗,回想起早年他半夜從噩夢中驚醒時也是這麼一副模樣,心中忽然一陣酸楚,幾乎要落淚。然而想到他的所作所為,眼角的酸澀立時倒抽入心口,痛得他渾身直打顫。
他慌忙別過目光,不再看風入松。遠處連綿的山頭漸漸融入進了無邊的深沉暗夜,山影遙遠而寂冷,模模糊糊的影子,彷彿是永遠無法回到的過往。他怔怔看了片刻,心口處漸成荒漠。所謂過往愛恨痴纏,如是埋在墓裡千年的布帛,見了空氣輕輕一觸便灰飛煙滅——所有一切不過是經不起推敲的假相。自己曾經那樣愛著一個人,用盡所有的溫柔包容與忍耐,到頭來終還是一場空。
他面上漸漸露出自嘲之色,幽幽道:“從前……我事事順著你,惟恐你有一絲半點的不開心……甚至你趁我醉酒那樣對我,我雖覺得羞辱,卻還是不忍心責備你。每次一想到你心中的苦,我便覺心裡又酸又痛,只恨不得犧牲一切換你片刻快活……呵呵……”他慘笑一聲,“我這樣愛你寵你,以為這是對你好,卻沒想到會把你變成一個自私自利任意妄為的混蛋!——我真是錯得離譜!”
風入松渾身一震,“不是……不是……”他拼命搖著頭,澀聲重複著這一句,波瀾變幻的眸子裡滿滿的驚惶迷茫,想要辯解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辯解。
“罷了罷了……”江照晚忽然低低打斷了他,又苦澀地道:“……無論燒山莊的人是誰,我爹總是已經死了,而你的仇也算報了……若是你還不夠暢快,就索性一劍殺死我——要麼就永遠別在我面前出現!”他聲音雖低,卻說得異常斬釘截鐵,空洞的眸子裡只餘下決絕與倦怠,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