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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媽最近去了一個酒店管倉庫,來我們家看外婆時帶了好些新的賬本,還有一些輕巧便攜又精美有趣的筆來,給我寫字用。
我很高興地拿著筆去一旁的小書桌上寫字,這書桌還是意姑搬家時給的。大人說大人的話,我塗我的鴉。當然,為了給別人留個好印象,我很快正經起來,拿出字帖和田字本,我已經從摹寫到臨寫了,主要是沒有新字帖了。
大姨媽他們說得好好的,突然就來到我身後看我寫字,然後板著一撲克臉批評我握筆姿勢和坐姿,親自示範並抓著我的手硬改……我只覺得異常難受憋屈,這樣的姿勢我已經用了幾年,一時半刻的習慣又怎麼改得過來?但大姨媽一副我姿勢做不對就不走的架勢,一遍一遍地糾正我,我內心都快急壞了。好不容易,我用“標準姿勢”勉勉強強寫了個軟綿綿特擰巴的字,大姨媽終於放過我了,再遲一兩秒我眼眶中蓄著的委屈的淚水就要攔不住滴下來了!
大姨媽走後,我筆丟了下去,腰垮了下去,肩塌了下去,背靠了下去,整個人癱椅子裡不動了,太累小孩了。
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此時的我就比苦瓜還苦瓜,我想以後我一定不會做扭別人瓜的人。
鳯姨和媽媽走過來,有志一同地站在我這邊,支援我愛怎麼寫就怎麼寫,不還是比大姨媽寫的字好看多了?我一對比,大姨媽標準姿勢寫出來的字,每一條橫豎線都在發抖,像冬天裡沒有衣服穿的小乞丐,有一條橫線前面都很直了,冷不防像側翻的小汽車般左右顛了幾下。我再看看自己歪歪扭扭的字,一下子覺得順眼不少,不由信心大增。
從房間裡出來的五舅竟也說“你聽你鳯姨教的就好,不用管其他人怎麼看”,還非常給力地將我的書桌搬到房間裡去了。五舅翻了翻那些空的賬本,裡面都是很細很長的格子線,老實說,寫字不太實用,人家都是用來填數字做賬目的,給到我手裡就和草稿紙無異了。
五舅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這些賬本就有了歸處。
其實表姐們帶來的舊課本我已經看完,鳯姨和五舅教的也少了很多,至於五舅房間書架上一些大學教程的課本,我暫時看不懂,五舅也覺得提前教有點難,因此我這段時間有點閒。五舅就讓我把他積累了幾年的每場足球隊對戰歷史抄在賬本上,就當設定了一個任務額督促我每天練字了。
我非常發奮圖強,之後的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在不停地抄,什麼曼聯、塞帕漢、阿根廷的,什麼英超、德甲的我根本分不清,之所以這麼賣力,覺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