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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已經“驚豔”過了。
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滕教授的妻子回來了,上樓換了衣服就到廚房來吃飯。陳靄把特意留出的飯菜端到早餐廳小飯桌上,讓滕夫人用膳,自己則坐在旁邊陪著聊天。
王蘭香長得不算難看,年輕時肯定還挺不錯的,臉有點大,顴骨有點高,鼻子相應就有點低,而且在鼻子與顴骨之間形成了兩個低窪區,但勝在眼睛夠大,喧眼奪鼻,把看官的注意力從低窪地區拉走了。但那個嗓音很難聽,有點低沉,有點嘶啞。陳靄聽她說話,老有種想咳嗽幾聲的衝動,彷彿嗓子那裡粘著一小片雞毛,癢癢的,吞不下,吐不出,很難受。
陳靄關切地說:“我聽滕媽媽說你做兩份工,那也挺辛苦的哈?”
“有什麼辦法?嫁了個不會掙錢的男人,女人不出去掙錢,難道還指望天上掉錢下來?”
“滕教授應該—收入還可以吧?大學教授—”
“他哪裡是教授呢?只是一個副教授,文科的副教授,能有幾個錢?我這房子每個月的mortgage(房屋按揭)就是好幾千,兩個小孩還要學琴學畫什麼的,也要花錢。滕非又是個孝子,要養兩個老人,還要接濟他的親戚朋友。我不打兩份工,光靠他那點錢夠誰花呀?”
正說著,滕教授也來到廚房,開玩笑說:“又在訴我的苦?快扒一大口飯,把嘴堵住吧—”
王蘭香反唇相譏:“想堵住我的嘴?沒那麼容易!”
滕教授笑著說:“快吃飯吧,吃完了好打麻將。陳大夫,你會打麻將吧?今天陪我們王老師玩幾圈,平時總是三差一,總拉我湊數,但我忙得很,哪裡有時間陪他們打麻將?”
陳靄能打一點麻將,不太內行,也沒興趣,但既然滕教授親自開口了,她也不好拒絕,畢竟滕教授幫了她那麼多忙,她連花瓶都願意為他做,陪他夫人打個麻將又算什麼?
打!捨命陪君子—的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