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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白。也就是說,在她最希望白皙的地段,偏偏是她最痛恨的黑黃;在她最希望呈現古銅色的地段,卻是病態的白皙。她越看越比越不好意思,偷偷爬上岸去,裹著浴巾坐在沙灘椅上。
滕教授正在跟他父母說話,大概是聽見水仗聲裡沒有了陳靄的聲音,轉過頭向她這邊望來,看見她已經上岸了,也跟著爬上岸來,走到她旁邊的沙灘椅上坐下,看了她一眼,大聲說:“滕建,你剛才偷工減料了吧?你看陳大夫的背上都曬這麼紅了,回去肯定會脫皮—”
滕建用英語替自己辯解,滕教授對陳靄說:“我再幫你把背上擦點防曬油吧—”
陳靄慌忙謝絕:“不用不用,我就是想把背曬—黑一點—”
“那得慢慢來,不能一下暴曬黑—”
陳靄垂著眼睛,不敢望滕教授,低聲說:“不早了,我回家了吧—”
“今天還指望你做炸醬麵給大家吃的呢,哪能就走?”
“那我就去做炸醬麵吧—”
滕母陪著陳靄去廚房,告訴她油鹽醬醋在哪裡,自己也在廚房觀摩,陪陳靄說話。
陳靄想起今天似乎已經見了滕家所有人,唯獨沒看見滕教授的妻子。她覺得有點蹊蹺,莫非滕教授跟妻子分居了?離婚了?那她這樣闖上騰家來就有點不倫不類了,不明真相的群眾還以為她在追求滕教授呢。她迂迴曲折地問:“滕媽媽,平時都是您做飯?”
“我不做誰做?兒子忙,也不會做飯,他爸一輩子沒做過飯,也不指望他現在學做飯了,兩個孫子還小,做不了飯—”
“那—”
“蘭香一個人做兩份工,天天早出晚歸,週末都不休息,我也不好意思叫她做飯了—”
“蘭香是—您—兒媳?”
“啊,是我兒媳,王蘭香—”
陳靄差點被這名字給土昏過去,實在想不出那個行業哪個層次的父母會給女兒起這麼個名字。她想起她年輕那會,小姐妹之間流行看名字配對子,把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名字寫在一張貌似結婚證的紙上,看看相配不相配。在小姐妹們看來,“陳靄”與“趙亮”是很相配的,都是單名,叫起來都很響亮,意頭也好,又不俗氣。她決定跟趙亮結婚,名字至少起了30%的作用。
她在腦海裡把“王蘭香”與“滕非”兩個名字並列擺在結婚證書上,總覺得比“秦香蓮”和“陳世美”還糟糕。她好奇地問:“您兒子這麼有錢,怎麼—您兒媳還需要做兩份工呢?”
“唉,家大業大開銷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