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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沒幾年好活,看來你自己心裡也很清楚!”
她這般直白,向經綸卻只淡淡一笑,像是不以為意:“我從小就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為了教中大事,這一天稍微早些,也沒甚麼。”
曾九愈發氣惱,道:“怪不得你也不怪辛英給你下毒,畢竟不過是早些死罷了。”
向經綸聞聲一嘆,道:“你有所不知。辛叔叔本有一個妹子,二人相依為命,身世甚是悲慘,幸得畲教主相救,才順利長大成人。辛姨性情偏執,剛烈如火,畲教主當年四下起事,她曾率領教眾戰陣衝殺,奈何一次事敗被俘,被當時的守城將領白貞松斬首棄市,還是我爹暗中摸進城去,才將她屍首取回。辛叔叔從那以後,心底只想著給辛姨報仇雪恨,但那將領不日升遷,轉去臨安做官去了,他恐怕被教中報復刺殺,重金聘請許多高手保護,行蹤又極是神出鬼沒,令人沒處下手。辛叔叔當是無法可施,是以才執意贊同起事,只求有生之年能為妹子報仇。唉,他心中有自己極大的苦楚,我實在不忍心再怪罪他。”
曾九聽得一陣無名火起,忍不住一下兒推開了他,道:“你就知道想著別人!”
向經綸冷不防一怔,恰時受寒風所激,竟咳嗽了起來。曾九又氣又怨,可瞧見此情此景,柔情難禁,便又投入他懷中,閉目道:“我說錯話啦。你很好,我很喜歡。”
向經綸哪裡會同她生氣,又將她攬進斗篷中,輕柔地撫了撫她背上青絲,口中道:“你說得沒錯,是我對不住你。”
曾九一時間忽覺心酸,想到從前見到女孩兒哭泣,有心也想眼圈一紅,哭上一回,可恰如過去七十餘年一般,仍舊是哭不出來。她眨了眨眼,眼睛水潤潤的,卻始終也沒有淚意,不由得又有些生悶氣。半晌,她嘆了口氣,輕聲道:“你和我說說你的事罷。我想聽。”
向經綸有些為難,沉吟半晌道:“我自小長大,日子都過得極單調,實在也沒甚麼好說的。我爹爹做了教主後,心意逐漸同畲教主不一樣,有意與趙家暫停兵戈,防備金國侵犯中原。但他身受畲教主大恩,實在不忍違揹他遺志,便想了個折中法子,要教中休養生息、再圖大事。他臨死前,將自己的心願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期望我能做下他做不成的事情。我繼任教主九年有餘,本無力扭轉大局,但練武上還有點天分,勤學苦參之下,竟將乾坤大挪移練到了第五層,這才僥天之倖成了事。”他想了想,道,“你不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
曾九仰臉望著他兩鬢夾雜銀絲,不由問:“那你為甚麼頭